鄧光用棍子敲打野豬,但對于皮糙肉厚,還裹上了一層泥漿的野豬來說,鈍擊的棍子打下去不痛不癢,最致命的只有插在腦袋上的這桿長矛。
趙普舉起長矛刺下去,一矛扎進野豬腹部靠近心臟的位置。
“你這木棍居然能插進去。”鄧光有些驚訝。
趙普死死抓著手中長矛,“我削尖后用火灼烤過,現在矛尖碳化后比一般的木頭更硬。”
四人合力之下,野豬還在掙扎,但掙扎的力氣越來越小。
最終躺在地上,停止掙扎。
秦子文取出長矛,對準野豬脖子再重重刺下。
顯然是沒了氣息。
“解決了。”秦子文長舒一口氣,這時候他才察覺自己后背竟然已被汗水浸濕。
這短短幾分鐘,他感覺像是過了一個小時那么漫長。
手臂酸脹,看向手掌,掌心通紅,還有久久未散的白印。
“但現在有個問題,我們怎么把這頭野豬帶回去。”鄧光看向其他人。
秦子文說道:“抬回去怕是不行,哪怕我們四個合力,也抬不了太遠,在地上拖的話倒是輕松一些,但這一路不是平路,有些地方是小山溝,需要上下坡,繞開坡的話還得走遠路。”
趙普說道:“或許我們可以搭一個藤網,把野豬放在上面,然后輪流拖回去。”
秦子武皺眉:“要不我們把它分了,分成幾個小塊,然后也好裝一些。”
趙普說道:“那就得在這里解剖尸體,血腥味太重,可能會引來其他野獸。”
四人提出各自的想法。
但這些想法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沒人提出放棄這頭野豬。
這么大的一頭野豬如果能帶回去,每個人分一些,恐怕接下來半個月的食物都不用愁了。
秦子文說道:“血腥味不是最重要的,主要是我們沒人會庖豬,而且也沒有專門的刀具。”
鄧光看向自己手中的菜刀,如果是切肉的話,或許沒問題。
但若是用來分豬,恐怕很快就會被砍卷刃。
四人看著這頭野豬犯了難。
秦子文長吐一口氣,“把它肢解了吧,鄧哥,趙醫生,你們手里的菜刀就貢獻一下,等回去了,我給你們再補一把菜刀,早點把豬肢解了,也能早點回去,不然天要黑了。”
說做就做,他們的位置離小溪不是很遠,四人合力,費力將野豬拖到小溪邊上,然后開始肢解。
菜刀不是專門的剔骨刀,肢解野豬時時而砍到骨頭上,很快就卷了刃。
一邊在溪邊的青石上磨刀,一邊切割分肉。
一些價值低,不方便攜帶的部分被丟棄。
除了心肝肺之外,其它內臟全部丟掉。
然后是豬頭,豬蹄。
這些部位如果處理好了是好吃,但骨多肉少,而且缺乏香料,最重要的是好分割。
最后只剩下去掉了內臟的豬身。
饒是如此,還剩下兩百來斤的重量。
趙普在旁邊找了幾根木頭,還從小溪旁找到幾條藤蔓,把藤蔓砍下來編制成網格狀,做成一個簡單的托網。
用刀將野豬豬身一分為二,把半扇豬放在拖網上,這下終于輕松了不少。
又如法炮制做出第二個托網,忙完這一切已經過去了兩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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