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一直到三點多,屋外都沒有動靜。
秦子文沉吟:“看來他們應該不是晚上來,要么是白天趁我們不在家的時候入室行竊,要么就是有其它想法。”
“哥,我們現在出發嗎。”
“嗯,出發吧。”秦子文順手拿起602的鑰匙。
他沒讓李鐵山跟著一起行動,而是讓他留在家,并叮囑,“你就待在家里,不要暴露行蹤,把窗簾拉上,也不要打開窗簾,我回來會提前敲門,如果有人進屋,那就是賊人,你就直接用錘子往他腦袋上砸,明白嗎。”
“明白!”李鐵山重重點頭,握緊了手中的錘子。
“大人放心,我這鐵錘能砸鐵,也能砸人。”
下樓后,和鄧光匯合,出了小區后,然后從地下車庫繞回小區八棟。
鄧光有些不解,“我們不是要去拿卡牌嗎?”
秦子文搖頭:“今天不去了。”
去祭壇那邊,一來一回,最快也要九、十點鐘才能回來。
如果賊人進入家里,家里的秘密暴露后他絕對會成為眾矢之的。
“小武,你藏在車庫,等會兒聽到樓上的動靜,你就從負一樓上去,堵住他們去路,但也要見機行事,如果人多的話,保證自己安全。”秦子文拍了拍弟弟的肩膀。
秦子武重重點頭。
隨后秦子文和鄧光從一單元上到頂樓,然后從二單元樓頂再繞回二單元樓內。
順著樓頂向下,來到602,用鑰匙打開門,兩人藏進屋內。
鄧光沒想到秦子文居然還有這個屋子的鑰匙,有些吃驚。
他有些擔憂:“小武他一個人在負一樓,等會兒要是人太多怎么辦。”
秦子文推測:“人應該不會多,如果他們人真的很多,就直接搶了,而不是偷。”
上午九點,天色明朗。
“確定他們走了?”
“放心,這家我盯了兩天了,他們上午都不在家,這個點基本出門了,而且他們家里只住了兩個人,沒有女人居住的痕跡,屋子里沒人。”
樓道里,四人密聲交談。
“消息準不準?”
“肯定準,放心吧,這家之前參與過殺鱷魚,分了好幾十斤肉呢,媽的,我好幾天沒吃肉了。”
“哈,昨天你不是吃了烤螞蚱嘛。”
“烤螞蚱算個屁的肉啊,老子今天要開葷。”
“他們肉不會吃完吧。”
“絕對不會,他們家只有兩個人,而且根據可靠消息,他們還有地籠,每天去釣魚,肥得很,干完這一票,至少夠我們吃一周了。”
四人中,年齡最大的人吩咐:“耗子,你去樓下盯著,二狗,你去樓上,有人你們就咳嗽。”
等其他人散開后,隊伍中年齡最大,戴著帽子的男人走到門前,從嘴里吐出一個口香糖黏在貓眼上,又從兜里取出一個小黑盒,黑盒頂端有像蚊香一樣的鐵絲線圈。
走他身后的黑衣男走到樓道里,左右環顧,走到對面501的門口,從口袋里掏出一個東西遮住貓眼。
帽子男子用手中的小黑盒在密碼鎖前晃悠,過了片刻。
密碼鎖發出“叮”的一聲脆響。
握住門把手,對身后黑衣男比了個手勢。
黑衣男彎著腰,小心翼翼的走進去。
他腦袋剛探過玄關,勁風已襲至眼前。&l-->>t;br>“呼——”
“咚!!!”
像是濕重的石頭砸進肉里,粘稠的血漿四處噴濺。
黑衣男腦袋猛地向后一揚。
他甚至沒來得及喊出聲,半邊臉就被砸得凹陷下去。
噗通一聲,重重摔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