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這里好多人啊。”
“正常,人畢竟是群居動物,對很多人來說,這可能算是為數不多能放松的行為了。”
肖雪梅捂嘴輕笑:“子文說得對,每天一睜眼,就要為食物而奔波,也只有這會兒才能短暫放松一下了。”
秦子文發現鄧光沒下樓,“嫂子,鄧哥呢?”
肖雪梅說道:“他困了,正瞇覺呢,等會兒雯雯上去喊他。”
“菜刀,菜刀,不銹鋼菜刀。”
“菜板,菜板,原木大菜板!”
不遠處的吆喝聲格外醒目,兩家人距離都不遠,一家賣菜刀,一家賣菜板。
這別開生面的一幕吸引不少人駐足。
有人笑道:“你這菜板有什么用?別人菜刀好歹也能砍一下東西,外面這么大一片森林,你這不是在沙漠里賣沙子嗎?”
賣家是個戴著圓框眼鏡,穿著中山裝的老學究,被人質疑他也不生氣,只是呵呵一笑,胸有成竹的說道:“我這可不是沙漠里賣沙子,而是在海里賣純凈水。”
“那有什么區別。”
“海里的海水能直接喝嗎?同樣的道理,外面的樹確實是多,但沒有工具,樹就永遠只是樹,變不成工具,你總不是魯智深倒拔垂楊柳吧。
你看我這大圓菜板,徑一尺一寸三分,厚一寸五分,只需在背面鑲上握把,就是一面盾牌,平日你們用菜刀切木板,應當知曉這東西有多耐砍。”
“一尺一寸?你這菜板哪有那么大?”
老學究面不改色:“我說的是唐尺。”
又有人說道:“那握把呢?這上面哪有握把,想騙人還是先用點心吧,這不就是純菜板?沒握把有屁用啊。”
老學究淡淡一笑:“昨天不是有人獲得了一個木工屋么?有木工屋的工具在,給菜板加裝上握把又有何難?”
“那我為什么不直接去找那人買一個加工好的盾牌?”
老學究似乎被難住了。支支吾吾的,漲紅了臉,隨即展開辯駁。
諸如我家菜板用久了有靈性;這是太爺爺傳下來的;菜板玩的就是年份之類的話。
引得看樂子的圍觀群眾哄堂大笑。
“那你這菜板怎么賣?”
中山裝的老學究灑脫道:“隨便給點吃的就行,我胃口小,吃一點就能飽。”
“算了,看你一大把年紀還出來騙人也不容易,這是昨天我抓的蚱蜢,要不要?”那人拿出袋子。
“我看看。”老學究接過袋子,看了一眼,當即呵呵一笑,“行,當然可以,好多年沒吃這玩意了。”
接過袋子后,他起身拍了拍屁股,“我聽說那木工屋就在七棟,你想加握把可以去找他,那里面工具齊全,估計其他木料工具都能打造,算我免費送你的情報吧。”
老學究走遠后,繞了一大圈,最終回到七棟單元樓。
樓梯間內,老學究取下眼鏡,哈了哈氣,擦掉上面的霧氣。
邁著步子走上7樓。
敲開門,戴上眼鏡的老學究笑呵呵的說道:“事情已經辦成,你要的宣傳效果達到了。”
剛才一直在樓上偷聽的黃濤遲疑:“我總覺得這個廣告套路有點粗糙,估計有人能看出來。”
老學究不以為意,笑嘻嘻的說道:“看出來又如何,現在只有你才有這些工具呀,物以稀為貴嘛,黃老板,事情我可是辦好了。”
“你在這等著,我去給你拿肉。”黃濤轉身走進廚房。
很快,他提著一個袋子出來,交給老學究。
老學究接過后,雙手作揖,口吐賀詞:“那我就祝黃老板恭喜發財,開業紅火咯~”
看著老學究的背影,黃濤眉頭緊皺,這老頭昨天晚上主動找上來,說能幫他引流做生意,還給他介紹一位以前當過木匠的鄰居。
作為酬勞要收三斤鱷魚肉,他思考再三決定答應。
倒不是為了引流,主要是奔著那位當過木匠的鄰居去的。
畢竟如果沒有木匠,這木工小屋就沒有作用,他之前花費的那么多肉就全打水漂了。
正在編織草繩的老板發現秦子文停在他家攤位前駐足,放下手中的活計開始推銷:“帥哥,-->>要買兔子嗎?這是今天剛打的新鮮兔子。”
“只有死兔子嗎?有沒有活的。”
“活的?”老板聞搖頭,覺得好笑:“這兔子靈活得像個泥鰍一樣,稍不注意就滑遠了,打死的比捉活的容易多了,我要鹽,你有鹽嗎?一兩鹽,這只兔子就是你的了。”
秦子文一不發,徑直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