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咬牙點頭,只要能保住他的腿,什么樣的疼,他都能忍。
林末沒說話,讓顧健之去找根木頭來給他咬住,而自己穿針準備,所幸,上次還有縫合術繩剩下。
一旁的軍醫看到她竟在穿針引線,當下直接開口諷刺,諷刺她要繡花的話,回家去,而不是在這里丟人現眼。
林末面無表情瞧了他一眼,沒說話,動手給傷者縫合起傷口來。
這邊的騷動,很快引起了張敬山的注意。
他過來時,軍醫第一時間就過來告狀,說軍營混入了女人,肯定是奸細,而且這個女人,還阻擋他搶救傷員。
張敬山伸手讓他安靜下來,他已經認出對方就是顧健之的后娘,那個奇怪的女子。
在林末剪斷繩子時,張敬山直接上前咨詢。
林末瞧了一眼一旁得意的軍醫,“不要問我為什么,你自己深有體會,不是嗎?”
說完之后,林末去找水源洗手。
而林末的一句話,讓張敬山立即領悟過來,自己腹部不是也縫合了嗎?
換做以前,自己受了這么重的傷,不躺上十天八天的話,都不可能下得了床,現在不過是第四日,除了一些隱疼之外,行動根本不受影響。
當下大喜,立即讓軍醫給傷勢嚴重的士兵縫合傷口。
這命令自然遭到了軍醫強烈反對,但在張敬山露出自己腹部的傷口,并且告訴他,這時傷后第四天時,軍醫沒再說話,立即執行命令。
當然,少不了又麻煩了林末一番。
縫合線,可不是什么線都能做。
這一番忙碌,便到了深夜。
顧健之早就深深睡了過去,林末洗干凈自己的雙手,坐在火堆旁烤著火,吃著被自己烤熱的包子。
瞧見張敬山過來,也不曾理會,依然慢條斯理的吃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