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如今世子后院里只有一個少夫人。世子潔身自好,醉心功名利祿,屋子里也沒個連個稱心的通房妾室。
世子少經男女之事,偏偏還遇上個沒情、趣的少夫人,身為男人,哪能覺得痛快。
......
蕭青槐抿了抿唇,扶著桌沿的手漸漸松開,拿起桌上的杯盞,反復摩挲著杯子邊緣。
此事......到底不妥。她擰著眉,聲音沉了沉,若了傳出去,說忠勇侯府少夫人還得去青、樓學本事,你把侯府臉面置于何地況且老太太恐怕也不會同意。
那......老奴還有一計。齊嬤嬤忙不迭的開口。
你說。
蕭青槐微微抬眼,面色凝重。
齊嬤嬤見狀,往她身旁湊了湊,老奴的一個遠房外甥女,前日來投奔老奴,這會兒還在京城......
蕭青槐的眼眸倏地沉了下去,指尖在膝上的襦裙上掐出淺淺的印子。
她放下茶盞,玉質杯底與托盤相碰的輕響在屋子里顯得格外清晰。
側目看過去,蕭青槐冷聲開口,卻并無半分怒意,你想讓她進府
齊嬤嬤臉上堆起諂媚的笑意,順勢往前湊了半步。
主母,若那丫頭真能進府,老奴也是燒高香了。
她討笑著,繼續說著,老奴那外甥女是從南方來的,人長得不錯,之前是在戲班子里賣唱。
雖然出身鄉野,可天生一副媚態,那身段軟得像沒骨頭似的,會勾人的很。
那丫頭機靈,也懂得如何討男人歡心,世子爺如今被老太太逼著住進少夫人的院子里,心中定然陰郁怨憤,而且他身邊都是些光棍漢兒,呆的很,連個能解悶兒的伺候他的貼身丫頭都沒有。
主母,不如讓老奴那外甥女來府里當個丫鬟,平日里讓她去世子書房伺候著,端茶倒水研磨。
若能借著她,讓世子明白男女間在床榻上應該有的這些樂趣。
回頭再看少夫人那副狀似木頭的愚笨無趣模樣,說不定還能生出幾分念想。
見蕭青槐擰眉思量著,齊嬤嬤心下一喜,覺得有戲,又繼續道。
主母,我那外甥女是個懂事識大體的孩子,也不奢望什么名分,就盼能有個容身之所,她是個清白姑娘,如今父母雙亡,大老遠來投奔我......
名分上好說。主母打斷她,聲音聽不出喜怒,她若能真得了望舒垂憐,何愁沒有名分。
此話一出,齊嬤嬤連忙磕頭道謝,眼角的皺紋都笑裂了。
多謝主母,多謝主母。
蕭青槐擺了擺手,目光平靜,沉聲道。
你先帶她來讓我瞧瞧,讓她在這院里學著伺候,之后我想辦法把她安排到望舒院子里,讓她在書房侍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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