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若想要別的女人,大可去要。不是您說的嗎,多的是往您榻上爬的人。
您可別委屈了自己,整日憋著體內的火朝我發泄。
紀璇話的嘲諷像針一樣,密密麻麻扎過來。
殷緒攥著拳,竟一時語塞。
說實話!殷緒,每次和你同房時,我都很痛苦。
她垂著眼,長長的睫毛掩住眼底翻涌的情緒,指尖深深掐進掌心,逼自己把話說完。
每次跟你歡好,我都覺得像是在受刑,任由你予取予求。
往日里那些情動時的溫存、事后的曖昧調侃,此刻都變成了刺,扎得殷緒心口發悶。
既然你也嫌我無趣,又羨慕旁的男子三妾四妻,那不如放過彼此。
你以后想納妾就納妾,想娶妻便娶妻,想恩寵誰都可以,別再碰我了。
你現在每一次的觸碰,都讓我覺得惡心。
紀璇笑著,像是把心底積壓了兩世的委屈全部宣泄了出來。
殷緒臉上的從容淡定也霎時裂了道縫,猛地攥緊了袖中的手。
良久,他才沉聲道:紀璇,你......
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最終只化作一聲冷嗤。
殷緒起身下床,拿起床邊的干凈衣裳。
穿戴完畢,他大步向外走去,卻在快到門口時,忽然轉身,帶起的風吹得燭火猛地一晃。
他咬了咬牙,齒間擠出的字像是淬了冰一般,比方才更添了幾分狠厲。
不識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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