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璇應聲,淺笑開口,這玉佩對貴人應該是很重要的。貴人有誠意道謝,流蘇你便去吧。
有她同意,流蘇這才放下心來,她朝莫塵笑笑,莫塵師父,那我隨你去吧。
紀璇讓阮姨娘先行回了紀府,自己坐在馬車上等流蘇。
流蘇乖巧的跟在莫塵身后,帶著幾分小心翼翼的試探。
莫塵師父,不知那貴客......是誰啊
莫塵想到貴客的囑咐,語氣溫和得像春風拂過湖面,尾音微微上揚,帶著安撫的意味:流蘇小姐不用擔心,你所拾是國公府的衛公子的貼身玉佩。
......
流蘇愣了愣,眉心微動。
那玉佩是......國公府衛家的公子
其實那玉佩并非在路上偶然撿到的,是今日晨起她去紀璇住的房間里收拾時在桌子下面撿到的。
可是,國公府衛公子的玉佩怎么會在那里
還染上了血。
......
流蘇隨莫塵來到前院廂房,廂房外有幾個侍從,男女皆有。
流蘇下意識的后怕。
難怪昨日經過這里時房門緊閉,原來是國公家的公子。
那可真算的上是貴客了。
衛國公可是當今衛太后的親哥哥。
就是你撿到了我的玉佩。聲線爽朗的男聲從身后響起,流蘇回頭望向那人。
入眼的是他身上一襲淡藍色的錦袍,袍身繡著金色的絲線,袖口和下擺處則繡著精致的麒麟紋樣。
男人臉龐輪廓分明,線條硬朗又不失柔和,嘴角噙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既帶著世家公子的溫潤,又透著一種不羈的灑脫。
衛鈞琰細細打量著流蘇,視線極快從她臉上的胎記掃過,對上她的杏眼。
一旁的莫塵將手中的玉佩遞給衛鈞琰。
他只是瞥了兩眼就將玉佩收了起來。
是我。
流蘇點了點頭,繼續開口,方才莫塵師父說衛公子想要向我道謝,其實不用的,只是舉手之勞而已。
我娘還在等我,衛公子,我就先告辭了。
流蘇直勾勾的盯著衛鈞琰,眼神純澈。
倒是個有趣的丫頭。
臉上胎記那般丑陋,竟也能這樣坦然立于人前,沒有扭捏的姿態,看見他,知道他身份,也無諂媚攀附之姿。
衛鈞琰挑了挑眉,輕笑出聲,忍不住戲弄流蘇,你叫什么名字
你是誰家府上的小姐
你找到了我的貼身玉佩,我總要報恩啊不如......我委屈一下,以身相許
衛鈞琰忽然上前一步,輕抬起流蘇的下巴,一副浪.蕩.紈.绔公子的模樣。
啊
流蘇一驚,臉瞬間漲得通紅,忙不迭地后退一步。
她低垂著雙眸,濃密而纖長的睫毛輕輕顫動,好似受驚的蝶翼,低聲說著。
衛公子莫要戲弄我了。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