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錚錚閉眼忍耐,笑臉難掩怒意卻還只能恭敬道:王爺說笑了,小女子怎敢......
哦是嗎祁衡昭意有所指,卻布深究,輕抿一口,又用蓋子撇了起來。
足足撇了半盞茶功夫,他又抬眼瞧了瞧垂首站在一旁,臉色極其難看的錢錚錚:錢掌柜,去歲霜降前,貴號購進了一批‘余杭錦棉’是何價格,可有記錄
錢錚錚心頭一松,趕緊翻查賬冊,正要指給他瞧。
不忙......祁衡昭抬手截斷她的動作,錦棉之后,隔了三日,你們又購進了一批云錦,價格幾何
錢錚錚呼吸一頓,又將賬冊往后扒拉幾頁,剛找到一處,還未等她回答。
還有,祁衡昭目光落在柜臺后面堆放的一批染好的成品素羅,手指一點,你們這‘素羅’的定價......似乎......比別家低了三文錢一尺是為何故薄利多銷強壓物價原料以次充好
語氣平淡,但角度刁鉆。
錢錚錚只覺一股血氣直沖腦門,她強行忍住,手指飛快巴拉賬冊:王爺容稟,錦棉價目在三冊十七頁,云錦在五冊九頁,素羅定價......
等等!素羅不就是正常抹零嗎!
祁衡昭樂得看她狼狽的樣子,又開口道:對了,上月十三,聽說貴號染坊有為工匠早下工了半個時辰緣由為何工錢是否照舊全給這人工耗費,是如何入冊的他端起茶盞,又抿了一口,又說道:涼了,換一盞。
錢錚錚是真想給他下藥,毒死這個狗東西!
這哪是查賬,明明就是找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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