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臉色霎時慘白。
太后微微皺眉打著圓場:王爺愛說笑,來人,賞。
這是禮部侍郎家的千金......
脂粉氣太重,出門不怕遇到蜜蜂嗎
這位是護國公家的嫡女......
這位姑娘,若是鞋不合腳就去換一雙,走路扭捏得像毛蟲。
宴席還未過半,眾位貴女皆被祁衡昭數落了一遍,這圓滿的宮宴無端端的多了許多尷尬的氣氛。
而尷尬氣氛的元兇現在正在神游:今日十五,東市那邊,等會兒去瞧一瞧。
王爺李承煥悄聲提醒,太后問您話呢。
祁衡昭回過神,只見太后已經全然沒了笑意,語氣更是帶著三分怒氣:衡昭,你今日心不在焉的,可是身體不適
臣弟確實頭疼。太后這意思是讓他趕緊走,于是他順勢起身,皇嫂,臣弟先行告退。
隨后祁衡昭在偏殿摘下玉冠,換上常服,戴上一塊銀質半遮面具溜之大吉,走之前還丟下一句:你回去,別跟著。
獨留李承煥一人在偏殿。
東市果然熱鬧非凡。
再來一壺。祁衡昭獨自一人在西市的小酒肆里喝悶酒,他將空酒壺重重擱在桌上,此時桌上已有倆空酒罐子。
小二賠著笑:客官,這酒后勁大,您已經......
當的一聲,一錠銀子砸在桌面上,小二也識趣地收了銀子退下打酒去了。
祁衡昭揉了揉太陽穴。那些貴女矯揉造作的模樣在他眼前晃來晃去,惹得他心煩意亂,他仰頭又是一杯,這酒雖烈,卻澆不滅心頭那股無名火。
聽說錢家那個母老虎前幾日為著一批染料當街和劉掌柜對峙,好生粗魯......鄰桌的議論聲飄進耳朵。
嘖嘖,這錢家就這一個女兒,掌管著染坊,生得倒是好,就是太過兇悍......
迷迷糊糊聽得這些,祁衡昭腦子里不知為何突然浮現出一個彪悍粗魯的女子身影,叉著腰指著別人鼻子罵。
見鬼......他甩了甩頭,又灌下一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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