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一個字跡鑒定。曾明眉頭皺在一起,我懷疑,溫若雨這三個字,是有人仿寫上去的。不過,也不排除是您奶奶彌留之際,握筆力度改變,導致字跡有很細微的變化。
落筆輕重,筆畫轉折習慣,都會導致每個人字跡的不同。
想要鑒定,只有大量的字跡才能對比出來。
我抿了抿唇,忽然覺得喉嚨有些干澀,喝了一口咖啡,緩解忽然生起的緊張:我回去找,盡快給你。
好的。
曾明拿了照片和文件袋后,便利落的離開了,留下我一人。
我雙手捧著溫熱的咖啡,一顆心卻逐漸變涼。
曾明的話若是真的......
那有三個名字的財產分割書,豈不是有人故意加的名字。
誰是獲利者,那就是誰做的這件事。
我的手慢慢的收緊,白皙的手指幾乎壓出紅色。
如果真是溫若雨母女篡改財產分割書,我不會任由她們就這么便宜的吞下這筆錢。
除了想要奪回奶奶留下的財產,更重要的,是我不想任何人違背奶奶生前的意愿。
曾因癡念司禮,我錯過太多,如今我想一一彌補。
我坐在凳子上,緩和了情緒,這才起身離開。
我走出香樹咖啡廳。
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我心口一顫,猛地頓住。
是傅程宴。
他站得筆直,側臉精致,鼻梁立體,他穿著灰色西裝,微微彎著身體,認真而專注的聽著身前女人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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