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僧人真有幾分門道。
將軍府養子,當年便有謀名,如今看來并非浪得虛名。
柳公子幾欲開口,卻終是啞口無。
他忽覺今日這一敗,不止輸在紙筆,更輸在了心氣。
而那被群人視作笑柄的廢僧,此刻正坐回座中,神色如常。
一人走來低聲道:大師,神醫今日不在,怕是又要耽擱了。
蕭逸點頭:無妨,謝過。
他提筆,緩緩將那一篇策章折好,收入袖中,起身離席。
方才還嘲笑他的人,無不垂首避讓,不敢語。
人群中,有人低聲呢喃:此人,若入朝,怕不是將來有大用......
蕭逸步履如常,走入薄雪微風之中。
這文街,他踏來時被人攔路辱罵,去時卻滿堂震動,無一人敢阻。
只是神醫一事終究無果,他眼中閃過一抹沉沉惋意。
他知道,祖母已無太多時間了。
可他不能放棄。
三年之辱,他可以忍。
但祖母一人,不能再錯過。
他轉身離去,背影在風中落雪之中,孤獨卻昂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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