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就不清楚了。”
許綿綿無奈搖頭。
她收到消息的時候也很疑惑,按理說寫個信并不是多大的難事,何況還是接連兩個親人去世,薛父竟然一點動靜都不告訴女兒......
難道真的是擔心女兒承受不了這個打擊。
那也不至于這么多年都毫無音訊吧,哪怕寫個平安信欺騙一下薛寶彩呢?!
“綿綿,你再幫我個忙!”
薛寶彩抓住她的手,一臉緊張期待地說,“你幫我查一下我父親的地址,我要去找他,我要當面問清楚。”
“我媽去世了這么多年,他怎么忍心瞞著我到現在......”
她一邊說一邊吸氣,因為情緒過于激動,加上心中悲痛難忍,導致身體進入應激狀態。
“好,我告訴你。”
“你先平復一下心情,深呼吸。”
許綿綿扶著她的手臂,溫聲勸說著。
因為薛寶彩異常的舉動,周圍好些同學的視線都被吸引了過來,讓許綿綿有些不自在。
就薛寶彩現在一臉淚痕的模樣,加上她雙手緊緊抓著自己,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自己在欺負人呢......
“這里有他單位的地址。”
許綿綿交出一個信封,里面記錄了薛父這些年的檔案,在研究所的各種事跡。
“好!”
薛寶彩深深地看她一眼,“綿綿,謝謝你,你對我的好我銘記于心。”
這幾年求了那么多人,各種錢財寶貝沒少往外送,什么都沒有得到。
反而是許綿綿這里,什么東西都不要,卻給了她最重要的答案。
“不客氣,我們是朋友嘛。”
許綿綿淺笑著回應。
最后拍了拍她的胳膊,安慰了兩句,就道別了。
今天拖延了一會,小叔應該等久了,她得趕緊過去才行。
“你們剛才說什么呢,說那么久?”
王冠童看到許綿綿走了,這才敢上前,看到薛寶彩面上的淚痕,神色不由露出一份訝異。
“你......怎么了?”他問得小心翼翼。
他都快想不起有多久沒看到彩兒掉眼淚了。
當初薛家人被抓去改造,留下年幼的薛寶彩哭紅了雙眼,連著好些天都一蹶不振,直到收到東北那邊的第一封信,她才開始打起精神,想為家里人運作。
“童童,我知道家里人的消息了。”
薛寶彩努力擠出一個笑容,可是眼中的悲傷太過顯眼,讓這份喜悅也變得黯淡。
“是嗎,那是好事兒。你怎么還哭呢?”王冠童抬手輕輕擦拭她的眼角,動作說不出的溫柔。
“我媽和我哥都不在了。”薛寶彩深吸一口氣,接著說道:“只剩我爸了,他在一個研究所工作。”
王冠童沉默著沒回答。
“我想去找他,綿綿給了我地址。”
“我要去問他,為什么這幾年都不給我寫信,連我媽和哥哥去世都不告訴我。”
即使已經緩了許久,想起這件事,薛寶彩的眼淚仍然止不住,一下子就決堤了,哭成了淚人。
王冠童心疼地將她攬入懷里,也顧不得周圍人的目光了。
仿佛又回到了薛家人被帶走的那天,年幼的彩兒趴在他肩膀上哭得撕心裂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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