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珍看到一半,眼淚就掉下來了。
淚眼婆娑的眸子看著許綿綿,嘴里吸氣,“綿綿姐,這個二丫也太可憐了......”
許綿綿輕咳一聲,摸了摸鼻子。
這些都是創作需要嘛。
“以后會好的。”
她筆下的二丫是個農村小女孩,屬于知青母親劉彤和當地漢子結合下的產物,前幾年恢復高考后,母親劉彤考上師范學校,婆家卻不愿意放她走,生怕她一去不回......
想走的人是留不住的,何況上頭領導對于這些考上大學的知青都很重視,最后劉彤還是走了。
母親走后,父親一度頹廢,連地里也不去了,任由種下的莊稼干枯荒廢。
二丫這個知青留下的孩子,自然也被眾人忽視,被全村的小孩孤立謾罵,都說她媽不要她了,爺爺奶奶也不喜歡她,嫌棄二丫是個姑娘,她媽媽沒能生出兒子......
這些突來的變化,還有母親的離開,讓二丫滿腹委屈。
恰在此時,城里來信,是她媽媽的娘家寄來的,給了些錢財,說是劉彤要再婚,以后不要再去打擾......
二丫不愿意相信,拉著爸爸的手磨了好些天,兩人就此踏上去城里的路。
故事到此就沒了。
林雪珍翻來覆去的看,心里癢癢的,追問道:“綿綿姐,二丫的媽媽真的要結婚了嗎?”
許綿綿神秘一笑,“這個要后續才能知道,先不告訴你。”
悲劇往往更容易讓人記住,更容易引發深思。
許綿綿暫時還沒拿定主意,先看看徐婉音女士的意見再說。
“好吧好吧。”
知道癡纏是沒有結果的,林雪珍識相地收起了那一套。
“綿綿姐,你打算投到哪里呀,京城的雜志社我知道挺多的。”
“《當代》和《十月》《昆侖》都是雙月刊,他們主收小說散文等文學作品,《北京文學》和《人民文學》可能門檻就要高一些了。”
林雪珍腦海里搜羅著合適的雜志社,她來到京城這段時間可沒少看雜志和報紙,可謂是如數家珍了。
“我打算投給《當代》,婆婆的好友徐女士在里面任職,我挺崇拜她的。”
許綿綿笑著回答。
有婆婆的面子和陸家的關系,即使她的稿子不過關,徐婉音也會耐心給建議指點,方便她盡快成長。
何況她這篇稿子,自認寫的并沒有問題,噱頭,矛盾,轉折,期待感都有了。
寫的還是當下最為火熱的知青回城,高考,知青遺留孩子這些話題。
“原來是她呀!”
林雪珍吸了口氣,倒是不奇怪了。
“你也知道她?”
許綿綿有些好奇,她只在兩次宴席上見過徐婉音,對于她本人,還真沒有更多的了解。
“嗯嗯!”
林雪珍使勁點頭,“她自己也撰稿,我偶爾會看到,還挺有趣的。”
“噢?”
許綿綿來了興趣,既然如此,她還真得多看看才行,了解當下的文學情況。
“綿綿姐,隔壁屋里那些雜志你看過了吧,仙客來就是徐女士的筆名,她偶爾會寫點時裝雜談和小故事,我們學校好多女孩子喜歡她呢。”林雪珍兩眼亮晶晶的。
“原來如此。”
許綿綿笑了,仙客來-->>的文章她還真沒少看,文筆優雅又透著一股幽默,讓人忍俊不禁,仿佛通過文字就能看到一個有內涵且熱愛生活的女子。
“綿綿姐,既然你要投稿,咱們就出去逛逛唄,看看有什么新雜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