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佑一愣，“啊，張明珊又給你寄了份離婚協議？”

楚澤淵笑了，“所以你知道張明珊給我寄了份離婚協議？為什么不跟我說？”

王天佑糊涂了，“不是，兄弟，我怎么不懂你在說什么呀？”

“你說的是張明珊第一次給你寄的離婚協議，還是她又給你寄了離婚協議？”

如果王天佑在眼前，楚澤淵真想狠狠踹他兩腳。

“不管第一次，還是又，她給我寄離婚協議，你為什么不說？”

雖然楚澤淵的聲音不大，但王天佑知道他正在生氣，生很大的氣，因為他感覺到了冷意。

“我，我說什么，你不是收到了嗎？還打電話問我那份協議是我擬的，還是張明珊擬的。”

“我現在說的是第一次，她之后有沒有再給你寄離婚協議，我就不知道了。”

楚澤淵蹙眉垂眸。

王天佑見楚澤淵好一會兒不說話，以為信號不好，“喂，澤淵，你還在嗎？”

楚澤淵抬眸，透著陰鷙之色，“楚怡有沒有委托你們律所給我擬財產分配協議？”

王天佑錯愕，心想這怎么回事呀，莫名其妙的，但趕緊回話，

“沒有呀，怡姐沒有呀？怡姐找的是別的律師吧。”

“澤淵，出了什么事？施向雪”

楚澤淵掛斷電話，右腳狠狠踹了一下前排座椅。

司機嚇了一大跳，但閉著嘴沒敢吭聲。

然后忍不住瞥了一眼內視鏡。

后排有點暗，看不太清楚楚總的臉色，但隱約感覺一股能透骨冷空氣撲過來。

“回城，去楚氏大廈。”

司機聽了，皺眉。

但他不敢提醒楚澤淵還沒吃晚飯呢，默默驅車出楚氏酒店。

楚澤淵給李輝發信息，兩三個月前天明律所給我寄了封信件，找出來是哪天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