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個念頭,施向雪又有了事不宜遲的感覺,她拿起手機打去施宅。
這個時間施威應該在公司里,施彤可能在學校,如果丁青儀也不在家的話,她可以現在過去把畫作全搬走。
她帶上孫南琴和張明珊,那個管家攔不住她們。
至于學長,她覺得還是別他讓摻和進去比較好。
丁嬸接電話,施向雪先問施威在家嗎,她要和他通電話,之后問施彤,最后再問丁青儀。
結果都不在家。
施向雪覺得她母親在天之靈,在幫她。
她把孫南琴叫進臥室,說明了情況,孫南琴立馬答應幫她,躍躍欲試。
于是她們三個女人出門了,只跟段嘉遠說有事出去一趟。
段嘉遠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覺得可能是女人的事吧,沒太在意。
施向雪和張明珊各開一輛車,到了施宅,三個人直接走了進去。
丁嬸見施向雪帶了兩個女人過來,覺得不太對勁,兇巴巴地質問:“施向雪,你要干嘛?”
不用施向雪說話,孫南琴就一把抓住丁嬸的手腕,將她往餐廳的方向拉,
“走,你跟我去泡茶,你家大小姐回來了,口渴,想喝杯茶。”
丁嬸有了不祥的預感,叫喊起來,“放手,施向雪,你要干嘛,我要跟老爺說,你別亂來。”
她想掙脫孫南琴,但她個子小,人又瘦,而孫南琴一米七的個,她壓根反抗不了,被孫南琴拉進了餐廳里。
施向雪和張明珊對視一眼,施向雪帶頭,往二樓走去。
畫室的門果然仍然鎖著,施向雪和張明珊輪流踹了幾下,踹不開,施向雪揮起從工作室帶來的錘子,錘破了玻璃窗。
“你在外面,我進去把畫作遞給你。”
施向雪跟張明珊說。
張明珊提醒她,“你小心點,別割到了。”
施向雪破的口子比較大,又穿著厚外套,再加上小心些,順利地從窗戶進入了畫室內。
自從畫室被施威和丁青儀上鎖后,她已經有兩年沒進來了,思念母親時都是站在玻璃窗外看一眼。
此刻站在畫室里,周圍仿佛繚繞著母親的氣息,施向雪百感交集。
她不能呆太久,要是施威、丁青儀或是施彤回來了,會有些麻煩。
畫室里九幅畫作,八幅完成了,一幅沒完成,施向雪記得這幅是母親生病時畫的,沒畫完她就走了。
施向雪沒時間細看,畫作分別裝在三個紙箱里遞出去給張明珊,也舍不得畫室那些母親用過的畫板、畫筆等,裝進一個紙箱里,也遞了出去。
之后,施向雪從窗戶爬出畫室,和張明珊一起先將這些畫作搬到車上去,再回來拿掛在別墅各處的畫作。
餐廳里丁嬸一直在叫罵,但孫南琴牢牢控制著她,她沒法跑出來阻撓施向雪。
掛起來的畫作有五幅,其中一幅原本掛在主臥室里,是施威、向玉和施向雪一家三口在花園里玩耍的油畫。
那時施威和向玉還年輕,施向雪才五歲的模樣。
但這幅畫已經不在主臥室里了,因為丁青儀要進門,施威拿了下來。
施向雪到處都找不到這幅畫。
她懷疑施威和丁青儀毀了扔掉了。
這使得施向雪很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