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母親會忍心和自己的孩子分開。
更何況還是個兩個月大的孩子。
都沒斷奶。
但喬映霜清楚地知道離婚不容易。
她把所有底牌全壓上去了。
陳英擔心喬映霜心里難受,曾與她徹夜長談,告訴她,趁著孩子小,先放在秦家,和長輩培養感情,等稍微長大一點再接出來。
秦家養廢過一個秦越,用教育問題施壓,帶走奶糖不會太難。
喬映霜理解陳英。
她全部理解并接受。
她還說,她不喜歡奶糖這個小名。
因為孩子出生之后,所有人都忙著談利益,只有秦越滿眼都是孩子。
秦越親自給孩子取小名奶糖,秦父和秦老爺子都表示滿意。
大老爺們眼里的小女孩都是又奶又甜。
喬映霜不喜歡這個小名,但她沒有提意見,她接受、妥協、順從,她的所作所為,讓所有人放松警惕。
她狠心嗎?
陳英不覺得。
要是連這種程度都忍不下來,那才難成大事。
現在這塊叉燒居然問喬映霜忍不忍心。
陳英坐在皮質辦公椅上,她長腿交疊,指尖輕輕敲擊扶手,沉吟片刻,陳英反問道:“她要是不忍心,你要如何?”
秦越蹙著眉,聲音很輕地說:“我可以和她好好過。”
真是叉燒才會說得出來的話。
“你要是真為她好,你就別再去煩她。”
陳英懶得陪一塊叉燒演浪子回頭,敷衍幾句之后,她揮揮手把人趕了出去。
秦越心里對喬映霜生出幾分愧疚。
這種愧疚可能是凌駕于喬映霜的出色讓秦越獲得了兄弟的夸獎。
人心如幽巷里的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