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家里帶出來的行李不多,除了日常用品之外,大部分是她從小到大獲得的獎狀、證書、獎杯,以及她的日記本、對她施以援助的人給她的信和禮物、那個年代流行的同學錄、老師給她的寄語等等。
寧穗上大學后,她的部分個人物品還留在出租屋里。
后來,寧穗答應季晏辭的求婚,她“死去多年”的親爸突然“死而復生”,送了她一套在市中心的住宅作為嫁妝,寧槿送了寧穗一間商鋪,她后面拿來當了工作室。
直到那時,寧穗才把個人物品從出租屋里搬出來。
她本來想搬去她爸送她的房子里。
那套房子精裝交付,當時季晏辭勸寧穗,房子以后還要重新裝修,現在就把物品搬進去,以后裝修的時候容易損壞,他讓寧穗先把物品暫存在他的別墅里。
為此,季晏辭還專門在別墅里騰出來一間儲物間。
面積不大,大了怕寧穗多想;位置不好,好了也怕寧穗多想。
那個時候的季晏辭當真是不遺余力地想辦法留住寧穗。
想將她的一切都掌控在手里。
兩年過去,季晏辭差點忘了還有這回事。
寧穗從季晏辭懷里跳下去。
她推開儲物間的門。
儲物間長年窗門緊閉,不過別墅有通風系統,還有阿姨定期打掃,房間里沒有潮濕的霉味,只是開門瞬間聞到一股曬不到陽光的陰涼味道,讓人鼻腔發緊。
不知怎的,這一刻,季晏辭忽然覺得自己又多懂了寧穗幾分。
懂了她前兩年的小心翼翼。
她心里知道,無論是她爸突然復生,還是她姐突然大方,都是因為她嫁給了季晏辭。
以前季晏辭還跟寧穗說,她哥她姐沒她想的那么好。
給她租個房子,幫她簽個住校同意書,還不如她的班主任和校長在校期間對她的照顧來得多。
讓她不用對他們存太大的感激。
當時寧穗拿姐姐哥哥對妹妹沒有撫養義務的說辭來說服季晏辭。
說他們已經夠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