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敘秋的鼻涕眼淚糊了寧穗一身。
幸好療養院里暖氣溫度開得比較高,剛剛進來的時候,季晏辭扯著寧穗的肩膀,把她身上的兔毛外套給脫了下來。
當時寧穗還氣沖沖地踢了季晏辭一腳。
整天就知道脫她衣服!
現在毛衣上掛了一個巨大的鼻涕泡。
寧穗小心翼翼地把毛衣脫下來。
她里面還有一件長袖,可以單穿。
她又去洗手間洗了手。
姜敘秋被喬映霜提著后衣領抓了回去,姜書禾正拿著一包紙巾幫姜敘秋擦臉。
純姐寶男。
“好了,不哭了。”
姜書禾溫聲道:“不是答應悅寧姐今天要陪她玩桌游嗎?不要違約,打起精神來。”
又安撫了十多分鐘,姜敘秋洗了把臉,頂著紅腫的雙眼,乖乖去陪姜悅寧玩桌游。
走出休息室,寧穗看了一眼守在門邊的季晏辭,小聲說:“我外套呢?”
這是今天她對他說的第一句話。
語氣有點別扭。
季晏辭把掛在胳膊上的外套披到寧穗身上:“冷嗎?”
寧穗把手伸進袖子里,她裹緊外套,輕輕搖頭:“不冷。”
季晏辭俯身吻了吻寧穗的耳垂。
走在后面的喬映霜正好撞見這一幕。
喬映霜:“......”
她是真的服了。
這兩個人是真不把外人當人。
大庭廣眾之下卿卿我我。
她當年熱戀最沖動的時候也沒這兩個人玩得花。
喬映霜翻了個白眼,走了。
姜書禾走在最后。
她倒是覺得寧穗和季晏辭的相處狀態還蠻正常的。
就是不太像結婚兩年的夫妻。
而是像剛開始戀愛的小情侶。
拉拉扯扯,甜甜蜜蜜,黏黏糊糊。
“季總。”
姜書禾走到季晏辭面前,十分鄭重地鞠了一躬:“多謝你幫忙。”
季晏辭微微頷首。
“以后有用得上我的地方,你們盡管開口。”姜書禾語氣認真,“我定當竭盡所能。”
寧穗從季晏辭懷里鉆出來,她問道:“你之后有什么打算嗎?”
“我先看看小秋會為了悅寧姐做到什么程度。”姜書禾道,“之后的事,之后再看。”
兩人相互交代了兩句。
季晏辭下午要回公司開會,不能久待,他問寧穗:“跟我一起走,還是留在這?”
寧穗嘟囔了一句:“跟你走。”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說這話是被強迫了。
季晏辭牽著寧穗出了療養院。
本來以為要回家。
結果季晏辭把寧穗帶去了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