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怒道:“你什么時候搬出去的?誰讓你搬出去的?!”
喬映霜反應過來,秦越指的家,是指他們的婚房。
她一個多月前就搬出去了。
秦越居然才發現。
“嗯。”寧穗用小叉子給喬映霜叉了一塊西蘭花,她張嘴接過,一邊嚼一邊說,“那套房子離公司太遠了,不方便。”
“你給我回來!”秦越扯著嗓門吼道,“你別忘了,我們還沒離婚!”
喬映霜直皺眉,把手機聽筒從耳朵旁拿遠。
她不知道秦越突然發什么神經,他們有段時間沒聯系了,其實現在也沒什么好聯系的,各過各的日子反而輕松。
“你還有事嗎?”喬映霜平靜道,“你要沒別的事,我先掛了,我這里還有事。”
“你能有什么事?”秦越的語氣里多了幾分嘲諷,“又要拿你的工作當借口嗎?喬總監。”
喬映霜道:“不是,我在產檢。”
電話那頭的秦越驀地安靜了幾秒,他猶豫著問:“你,你在哪個醫院......”
話還沒說完,喬映霜已經把電話給掛了。
秦越心里好不容易生出的一絲愧疚瞬間被憤怒所取代。
自從當上總監之后,喬映霜是越來越不把秦越放在眼里了。
總監又如何,這是秦家的公司,以后都是秦越的家產,喬映霜不過是給秦越打工。
她有什么好了不起的?
話雖如此。
秦越心里卻莫名涌起一股不舒服的感覺。
他站在客廳里,手里緊握著被掛斷的手機。
家里一個多月沒住人,空氣里浮動著陳舊的氣息,地上積了一層薄薄的浮灰,每走一步,都會留下清晰的腳印。
家里陳設沒變,依舊是熟悉的樣子,但衣柜里喬映霜的東西幾乎搬空,只留下幾件t恤。
喬映霜的t恤每年都要換新,現在已是深秋,今年的t恤被當作垃圾留在了家里。
秦越心里不舒服的感覺越來越強烈。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