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兩年,季晏辭沒生過病。
寧穗真沒看出來季晏辭身體不舒服。
只以為他心情不好,臉色臭臭的,說話沖沖的。
私立醫院的病房里。
季晏辭坐在沙發上打點滴。
寧穗坐在他旁邊,抱著他的腰,小聲嘀咕道:“那你怎么不早點跟我說呢?”
季晏辭:“你現在知道你有話不說的時候我有多難受了?”
寧穗:“......”
這都能扯到一起?
這是無差別攻擊!
“不是一回事,身體不舒服,不說出來會出事的。”
“心里不舒服,不說出來也會出事。”
“那肯定沒有身體不舒服來得嚴重啊。”
“一樣嚴重。”
“那就算一樣嚴重。”寧穗小聲說,“我最近有什么事都跟你說了呀,我哪里有話不說了?”
“哦?是么。”季晏辭淡淡道,“你以前的事都說了嗎?”
“以前?”寧穗歪了一下腦袋,“你說哪件事?”
季晏辭:“你自己想。”
寧穗:“......”
他就是身體難受了故意找茬。
病房里安靜片刻。
季晏辭的問題不嚴重,只是晚上回父母家沒吃飯,回來后又空腹喝酒,受了刺激,發作了胃痙攣,半瓶點滴下去,癥狀基本緩解,身體恢復輕松,他的心思又活絡了起來。
要是沒有這半杯酒,他們此時應該在廚房里辦正事。
難得今天寧穗心情好。
她心情越好,配合度越高。
寧穗抬起頭:“嗯?”
季晏辭:“你別動。”
寧穗:“......哦。”
剛剛季晏辭說,肚子上壓著東西會更舒服,他讓寧穗抱著他的腰,把頭壓在他的肚子上。
寧穗乖乖照做。
她不跟生病的人計較。
可季晏辭的手指彈了一下皮筋。
寧穗“嗖”一下從沙發上坐起來:“你,你干嘛?”
季晏辭拍拍寧穗的腰:“躺回去。”
寧穗坐著沒動,她直勾勾地盯著季晏辭,說道:“這里是醫院。”
季晏辭單手把寧穗按進懷里:“我知道。”
他的另一只手上還扎著針,寧穗怕他受傷,不敢掙扎。
寧穗小聲問:“你肚子不難受了嗎?”
“難受。”季晏辭說,“所以你別動。”
寧穗:“......”
“季晏辭。”寧穗輕聲問,“有人進來怎么辦?”
“沒人會進來。”
“萬一呢?”
“沒有萬一。”
“......我不太想。”
季晏辭低頭吻了吻寧穗的耳朵。
在她耳邊說了什么。
寧穗:“......你不是還難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