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穗一個人站在公寓樓下,她腦海里不受控制地回蕩著喬映霜的話。
她真的吃很好嗎?
她只有過一個男人,她不懂怎么才算好。
是時間越長越好嗎?
以前他們一起,季晏辭經常不到最后,他會中途去浴室,然后過很久才回來。
最近幾天,相處模式改變,但寧穗每次暈頭轉向,根本感受不到時間,基本上結束就直接睡著了。
更別說掐秒表了。
季晏辭看到寧穗掐秒表,肯定會教訓她的。
她可不敢。
想著想著,寧穗突然回想起了第一次。
那次與之后的幾次都不同。
那天,她中了藥。
寧穗是在壽宴上給爺爺敬酒的時候喝下了不干凈的東西。
當時,她端著酒杯,正準備起身,文瀾故意伸出腳絆了她一下,她身形一晃,手中酒杯傾斜,半杯酒瞬間灑出。
幸好她反應敏捷,迅速往后閃避,沒讓酒水濺到身上。
文瀾臉上當即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寧穗站穩后,正準備回身給自己重新倒酒,文淑芬卻主動拿起酒瓶,一邊不由分說地給她添酒,一邊不耐煩地數落她,怎么這么不小心,起個身都站不穩,爺爺還在等她,讓她趕緊過去。
這一整套下來,寧穗只當是文瀾想讓她在壽宴上出丑,而文淑芬一如既往地偏心文瀾,才會借著添酒的動作故意數落她一頓。
寧穗沒往更深處想。
以至于沒料到文淑芬給她添的酒里早已偷偷下了藥。
敬酒時,見寧穗把杯中酒全咽了下去,文淑芬和文瀾直接不裝了,她們當著寧老爺子的面,隨便找了個身體不適的借口,拉著寧穗就往酒店的電梯間走。
被拽進電梯后,寧穗很快察覺到身體的異樣,四肢的力氣像是被慢慢抽空,她逐漸開始使不上勁。
那大概是一種能讓人渾身無力的藥。
后來,她咬破自己的虎口,尖銳的疼痛使她清醒,被拖入酒店房間前,她用盡全身力氣,掙脫束縛,拼死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