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穗把臉埋進季晏辭的胸口。
她悶聲說:“你先喝點解酒湯。”
“好。”湯水太燙,季晏辭囫圇喝了兩口,他放下杯子,抱著寧穗回了臥室。
寧穗看起來十分緊張。
但她很配合。
季晏辭一直對寧穗小心翼翼。
原因無他。
他們的第一次出了意外。
兩年前,季晏辭和中了藥的寧穗荒唐一夜,半夜里,寧穗腹痛難忍,季晏辭幫她穿衣服的時候,看到床單上落下了星星點點的血跡。
后來去了醫院,寧穗確診黃體破裂,整整住院一周。
雖然醫生說,床單上的血不是黃體破裂導致,而是第一次的正常現象,寧穗的癥狀并不嚴重,黃體破裂處的血管不大,只需要保守治療就可以自行凝固,后續也不會留下后遺癥。
但這件事還是在季晏辭心里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陰影。
女孩子是很脆弱的。
要小心呵護。
婚后,季晏辭把寧穗當成瓷娃娃,生怕她磕了碰了。
季晏辭專門咨詢過醫生,女生經期結束后的第21天,也就是下次來經期前的7天,是黃體最容易破裂的時期。
這7天,不親熱。
加上經期7天,每個月有14天不能親熱。
剩下的半個月,做的也很小心。
季晏辭幾乎每次結束后都要去浴室重新解決一次。
他無法盡興。
卻從未想過,這種事,男人有需求,女人同樣有需求。
通常來說,女人比男人更難滿足。
寧穗想要離婚的真正理由會不會跟夫妻生活不和諧有關?
無論答案是什么,季晏辭要把所有可能性一一排除。
結婚兩年。
他們第一次盡興。
寧穗窩在季晏辭懷里睡著了。
她小小的一只,能將她輕易籠罩住。
翌日清晨。
寧穗是被季晏辭吻醒的。
她還在做夢,夢里,她感覺有一條大狗趴在她身上舔她的臉,壓的她好重,喘不上氣,她伸手去推,沒推開,手反被按過頭頂。
“嗯......”
寧穗被吵醒了,她睜開迷離的雙眼,茫然地看著季晏辭。
“穗穗,早安。”
季晏辭在寧穗的額頭吻了一下。
“季晏辭!”寧穗輕呼出聲。
她的聲音透著晨起的沙啞,又軟又糯,莫名多了幾分別樣的誘惑。
季晏辭安撫地揉著寧穗的腦袋,聲音低沉而喑啞:“乖,穗穗,乖——”
“我......我今天有事要出門的。”
“好,等下我送你。”
“不是,我,我的意思是......”
“最后一次。”
“......”
關于昨晚。
寧穗滿不滿意不知道,季晏辭是真滿意的不得了。
他食髓知味,欲罷不能。
寧穗換好衣服,起床洗漱時,季晏辭還一直跟在她身后直勾勾地盯著她看。
她強迫自己轉移注意力。
寧穗埋頭盯著手機,姐妹小群里,喬映霜發了個定位,是等會兒喝下午茶的地方,她回復了一個“好”,又連發了好幾個表情包。
回完消息,她一抬頭,季晏辭還在盯著她看。
寧穗:“......”
她小聲說:“我要出門了。”
季晏辭頷首:“我送你。”
寧穗嘀咕:“我自己開車去就好了。”
“我送你去。”季晏辭上前兩步,微微俯身,貼在寧穗的耳邊,低聲說,“昨晚沒睡好,你可以在車上補覺。”
呼吸從耳畔掠過,寧穗只覺得耳朵一陣酥癢。
季晏辭順勢摟住寧穗的腰,淡淡道:“走吧。”
寧穗稀里糊涂地上了季晏辭的車。
說起來,這還是她第一次坐季晏辭的副駕駛。
寧穗有點緊張,雙手無意識地捏著安全帶,她拘謹地收著腳,不斷調整坐姿,正在這時,她感覺腳下好像踩到了什么東西。
她低頭往座位底下看了一眼。
赫然是一份被撕成兩半的離婚協議書。
寧穗:“......”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