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問聲僵直了身子,仿若被凍住。
這一刻,他恍然明白一個道理,感情中被動的人才是真正的弱者。
被追逐,被愛,看似掌控一切。
實則不然,追逐者一旦抽身,站在原地不知所錯的那個人才最無助。
良久,邱問聲開口,聲音平靜,“九天,對嗎?”
“什么?”
“邱淮生日前,我盡力彌補,給我九天時間,好嗎?”
話說到這份上,梁優似乎沒有拒絕的道理,可九天能改變什么?
什么都改變不了。
最后,離婚協議沒簽,銀行卡沒收。
梁優嘆氣,這是第三次了。—
次日,梁優本來是要去上班的,可剛醒來,她便因小腹劇痛,去了醫院。
“梁小姐,情況不太樂觀,你這胎有先兆流產的征兆,胎兒雖然著床,但你目前的情緒太不穩定,對胎兒發育影響很大。”
醫生的話很含蓄,但梁優聽懂了,她的情緒不適合留下這個孩子。
“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會情緒不穩定?”謝棠臉都嚇白了,大早上跟來,“是不是邱問聲和蔣柔詞又來招惹你了?”
梁優仔細想了一下,覺得應該昨晚在宴會上憋的那一口氣,沒發出來,所以惡心的。
她看謝棠,把邱問聲給蔣柔詞定制的上億禮服的事說了。
“”謝棠咬牙切齒,“給你要一百億的分手費,然后給蔣柔詞花一兩億定制禮服?不放你走,又他媽對其他女人獻殷勤?”
攥著拳頭,謝棠很特么想揍人,“不行,這事我忍不了一點,必須干!”
梁優,“”
“干什么?”
謝棠,“干讓你惡心的人啊,憑什么啊?就算你遲早要和邱問聲離婚,但他現在兜里就算有一毛錢,那也有五分是你的,夫妻共同財產,他給蔣柔詞花兩億,中間有一半是你的錢,你能忍?”
“不能!”梁優開口,所以,蔣柔詞那衣服有一半是用她的錢定制的,她都舍不得買,憑什么她能?
“走,去邱家,把氣出了。”謝棠風風火火帶著梁優去了邱家。
邱家。
午飯時間,邱家長輩和蔣柔詞都在。
初夏的午后,悶熱異常,邱家人不在別墅里,保姆說都去了鏡心湖納涼。
“走,我們去后院。”謝棠像是個炮仗,拉澤梁優就要朝鏡心湖去。
梁優卻突然冷靜了下來,她看謝棠,“棠棠,我有點困了,沒力氣吵架,要不你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