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可怕的想法,讓她生出一身冷汗。
她覺得,她應該是生病了,所以,還是先去看看醫生。
路上。
陳青打來電話,“我按照你說,和蔣柔詞告密,你要毒死邱問聲,她知道后就立馬過去了,所以,那瀉藥,誰喝了?”
“蔣柔詞。”
“”陳青似乎笑了一聲,“真爽。”
梁優掛了電話,蔣柔詞喝下瀉藥,少不得要遭一番罪,是挺爽,但她爽不起來。
心理咨詢室。
治療師讓梁優做了一系列的檢測,引導她將壓抑她情緒的事說出來。
梁優想了好一會,說,“好像都是小事。”
咨詢師一針見血,“不,能壓抑你情緒的事,于你而就不是小事。”
不是小事。
梁優突然想到了很多,多到她一時不知先說哪一件。
“說你最在意的。”
最在意的,梁優說,“是被欺騙。”
又搖頭,“不全是,可能是不被愛,又或者是沒有安全感”
梁優說了好多,找不到重點,她覺得她的思維混亂了。
咨詢師說,“梁小姐,有沒有可能,你所有的不安和被動,都是因為你不愛自己造成的?”
梁優愣住了,她沉默。
咨詢師說,“你結婚七年,你的世界就只有你丈夫和備孕兩件事,可這兩件事都沒有給你正面回饋,甚至還漸漸將你拖進某種極端。”
咨詢師看她,很嚴肅,“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沒有不把你丈夫和備孕這兩件事放在首位,你真正想做的事,是什么?”
“繼續深造醫學,為那些遭遇病痛折磨的人研制出能解救他們的藥。”梁優開口,心口突然酸澀了一下。
七年,她怎么丟了那么重要的自己。
咨詢師淺笑,“挺好的,還能有想做的事,說明情況沒那么糟糕,不過,偶爾心里生出的那些惡念也是正常的,不用太苛責自己,那是你內心深處的喧囂和嘶吼,哪怕你就是想要這個世界滅亡,都是正常的,畢竟你虧待自己太久了。”
虧待自己。
梁優突然想起好多曾經被自己忽視的事。
她也不是一開始就討厭蔣柔詞的,邱家大哥沒死前,梁優還沒嫁給邱問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