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片山頭跟山坳、山腳緩坡......除了堆積的白雪,就是奇異凸起的石頭,間中夾雜被凍得腐敗枯死的雜草荊棘。
除此之外看不到一點多余的東西。
連稍微高大點的灌木都不長。
蘇二一屁股坐在雪地,望著滿眼荒涼臉皮抽搐,這他娘......咱就算把地開出來了,能種活糧食
蘇家人沉默。
嗚咽山風從上往下打來,刮得人透心涼。
走快點!磨磨蹭蹭找打呢一群賤皮子!不見棺材不掉淚!
別打、別打了!官爺饒命啊!啊!
閉嘴!嚎什么嚎!要不是你們這些賤皮,老子這會已經在福越樓喝酒吃肉了!真他娘晦氣,今天偏偏輪到老子輪值!
此時,一陣罵咧聲伴著鞭子抽打聲從后傳來,伴著男人女人哭喊求饒,打斷了蘇家人愁緒。
一家子打眼往后瞧,皆面色一緊。
只見他們剛才來路另一頭,一群衣衫襤褸面黃肌瘦的流犯被衙差鞭子抽打著,正往這邊走過來。
人人披頭散發腳步踉蹌,手上腳上鎖著沉重鐐銬,拖在地上發出刺耳聲響。
下傍晚昏暗天光下,仍能從犯人們露出的腳踝看見被鐐銬磨出的斑斑血跡,好些傷口已經露出白骨、血水化了膿。
泱泱幾十人,老弱婦孺皆有,年紀大的滿頭銀發,年紀小的尚在垂髫。
蘇老漢緊緊盯著那些人,良久后從牙關擠出一絲聲音,是高門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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