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兵的聲音在外面響起。
“三舅?”
看清中年男人的樣貌后,陳南很是吃驚。
他沒想到,陳文兵竟去將三舅盧富生以及舅媽楊彩花給找了來。
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想找兩人來當說客。
“小南啊,你還真是不錯啊!”
“確實不錯,非常不錯。”
盧富生面上雖然帶著笑容,語卻話里有話。
楊彩花將驚詫的視線收回來后,看陳南的眼底深處帶著妒忌。
王清就沒聽出盧富生話里的意思,笑著說:“陳南確實是挺不錯的。”
傻妞!
人家在含沙射影的數落自己呢,這都沒聽出來?
自家的事,陳南不想王清摻和,干咳一聲,朝她招呼道:“進去燒點水。”
王清進屋后,陳南走上前笑著說:“三舅,舅媽,怎么舍得來石磨村了?”
對于這兩個娘家人,他打心底不待見。
或者說只要是母親那邊的親戚,陳南都不想接觸。
這也是他發展起來后,一直沒去走動的原因。
一方面,這具身體的靈魂早就換了,沒有任何親情可。
其次,透過原主的記憶,他很清楚娘家那邊的人以往到底是怎么對待母親以及父親。
外公外婆從小重男輕女。
三個寶貝兒子舍不得餓到,凍到,唯一的一個女兒則像是外人,奴仆一樣,各種使喚。
要不是其村里人可憐,早就餓死了。
父親當初想要娶母親時,外公外婆更是提出刁鉆條件,必須要三頭不少于一百斤的野豬當聘禮。
但不是拿去給母親辦婚禮,而是拿去給三個舅舅當聘禮娶老婆。
好在自家當時在村里關系不錯,在村里人的幫助下,幫助父親成功捕到三頭大野豬,父親才娶到母親。
母親嫁來石磨村后,只是在自己十歲的時候去過娘家一趟,自此就再也沒有來往。
父母去世時,娘家那邊也沒一個人前來吊唁。
否則,手握農場,吃喝不愁,自己日子好了,陳南豈能會不管娘家那邊親戚的死活?
盧富生不爽的哼了一聲,徑直走進堂屋內坐下,盯著陳南說:“好小子,要不是你二叔登門,我還不知道你日子竟然過得這么好。”
“你這保密工作,做得還真是好呀!”
“有句老話是怎么說的?”
“哦,我想起來了,有了媳婦忘了娘。”
含沙射影的職責,讓陳南很不爽,他眉峰一抬正要開口,盧富生就看向院門口。
“文兵兄弟,大妹子,站門口干什么呢?”
“進來啊!”
陳文兵兩口子下意識看向陳南,同時很進展的盯著蹲坐在門口虎視眈眈盯著他們的豺寵。
嘭!
盧富生忽然從腰間拿出一樣東西拍在桌上。
“我讓你們進來你們就進來,怕什么?”
“我是他舅舅,這里我說了算。”
“這兩頭畜生要是敢下口,我一槍就將它們斃了,正好開開葷。”
語之中,滿是張狂和得意。
一忍再忍的陳南,見這個關系淡薄的舅舅登門前來,并非要緩和關系,而是朝自己耀武揚威,也不忍了。
舅舅咋啦?
再囂張,舅舅一樣收拾。
陳南看著院門口的兩口子說:“不怕死,那就進來試試。”
老大和老二,立馬走到院子中央,露出森寒獠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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