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瑾在他懷里不安分地扭動著,醉意正濃,撒嬌似的抱怨。
“我暈車,難受想吐。”
周津成試圖把她塞進副駕駛,但她死死扒著車門框,就是不肯進去。
周津成看著懷里這個醉得不成樣子,又倔強得不行的女人,嘆了口氣,最終妥協。
他彎下腰,調整了一下姿勢,將郁瑾穩穩地背到了自己寬闊的背上。
“好,不坐車,我們走回去。”
他聲音低沉,聽起來有些無奈。
郁瑾趴在他的背上,似乎滿意了,安靜了下來。
她的手臂軟軟地環著他的脖頸,滾燙的臉頰貼著他頸側微涼的皮膚,呼吸間帶著甜膩的酒氣,噴在他的耳廓。
走了幾步,她似乎又想起了傷心事,開始在他背上含糊地嘟囔起來。
“混蛋,都是混蛋。”
她的聲音帶著哭過后的沙啞。
“騙我,都不要我了,就知道欺負我。”
周津成沉默地背著她,穩步走在人行道上。
路燈將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
他知道她說的混蛋大概率是小景的親生父親,那個讓她未婚先孕,又在她入獄后消失不見的男人。
想到這里,他的眼神暗了暗。
“是,”他順著她的話,聲音低沉地回應,“他確實是混蛋。”
背上的郁瑾似乎聽到了他的附和,委屈地吸了吸鼻子,帶著鼻音哼哼。
“就是混蛋……”
周津成側過頭,臉頰能感覺到她發絲的柔軟。
他放柔了聲音,帶著自己都未察覺的哄勸。
“嗯,不想他了好不好?”
郁瑾沒有回答,不知道是沒聽見,還是又迷糊過去了。
她安靜地趴著,只有均勻的呼吸聲表明她還在。
周津成背著她,感受著背后傳來的溫熱和柔軟,這種感覺讓她心里癢癢的。
他不得不承認,即使是這樣醉醺醺,毫無形象可的狀態,此刻趴在他背上的郁瑾,依然讓他覺得很可愛。
她毫無防備的依賴姿態,泛著紅暈的側臉,微微嘟起的唇,在他看來十分性感嫵媚。
他喉結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壓下胸腔里的燥熱和某種沖動,強迫自己移開視線,專注于腳下的路。
終于回到了郁瑾的公寓。
他用她包里的鑰匙開了門,背著她走進臥室,小心翼翼地將她放在床上。
郁瑾一沾到柔軟的床鋪,舒服地喟嘆一聲,蜷縮了起來。
周津成站在床邊,看著她穿著外出衣服躺在床上,皺了皺眉。
他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彎下腰,伸手去解她外套的扣子。
他的動作有些僵硬,手指不可避免地觸碰到她頸間或鎖骨溫熱的肌膚,每一次觸碰都像是有細小的電流竄過,讓他指尖發麻。
他盡力摒除雜念,幫她脫掉了外套和鞋子,又從她衣柜里找出一套干凈的睡衣。
這個過程對他十分煎熬。
她醉后的身體柔軟無力,配合度極低,偶爾還會無意識地發出一些模糊的囈語。
簡直就是在挑戰他的自控力。
好不容易幫她換好了睡衣,他額角一層細密的汗水。
他去衛生間擰了一把熱毛巾,回來坐在床邊,動作輕柔地幫她擦拭著臉頰和脖頸。
毛巾溫熱的觸感似乎讓郁瑾覺得很舒服,她像只被順毛的貓,微微蹭了蹭他的手。
就在周津成擦完,準備起身離開去放毛巾時,一只微涼的手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腕。
小手很軟,卻很固執。
周津成動作一頓,低頭看去。
郁瑾不知何時睜開了眼睛,漂亮的眼眸里蒙著一層醉后的水光,迷迷蒙蒙地看著他,似乎努力想辨認他是誰。
“別走……”
她聲音軟糯,帶著祈求。
周津成的心像是被什么東西輕輕撞了一下。
他彎下腰,湊近她,讓自己的臉完全暴露在床頭燈柔和的光線下,聲音低沉。
“郁瑾,你看清楚,我是誰?”
郁瑾眨了眨迷蒙的眼睛,聚焦了好一會兒,才慢吞吞地、帶著確認的口吻說。
“……周津成。”
這三個字從她帶著酒氣的唇間吐出。
周津成的眸光深邃得比夜色還要黑。
他看著她近在咫尺的臉,紅暈的雙頰,水光瀲滟的眼眸,微微張開的粉唇。
他不再猶豫,俯下身,準確地咬住她微張的唇。
唇瓣相觸的瞬間,兩人都渾身顫了一下。
她的唇柔軟得像棉花糖,明明喝了酒,卻很甜。
郁瑾并沒有推開他。
在他吻上她的那一刻,原本抓著他手腕的手,主動向上移動,柔軟的手臂勾住了他的脖頸,生澀的回應這個吻。
男人加深了吻,幾乎稱得上是粗暴,吻得她喘不動氣。
他一手撐在她身側,另一只手撫上她的臉頰,微熱的指腹摩挲著她泛紅的臉頰。
急促的呼吸聲和唇齒交纏的曖昧聲響持續了很久,一個接一個的避孕套系了起來,被扔到地上,直到天邊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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