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想到這里,呂布緩緩開口,“這一波,還是要你兒子親自上才行,不然打輸了,我們好不容易建立的優勢又要損失不少。”
董卓張嘴欲,最終化作一聲長嘆。
“唉…我就知道,你這臭小子,誰也不放心,最后肯定還是要自己上的。”
“既如此…爹陪你一塊去!”
“別,老爹,長安大本營也得有人守啊,馬騰韓遂雖然沒有明著反我們,但也要防著他們突然變卦反水,現在馬超可在曹操那邊。”
“你兒子可不想打到一半后院起火。”
在呂布的勸說下,董卓最終只能點頭:
“你這次出征,也要小心小心再小心…不要讓自己受傷。”
“西涼軍這邊,你出征河北的時候,你爹我一直在操練兵馬,現在長安有十五萬西涼軍精銳,你可以帶著這些人出征!”
呂布沉吟片刻:“我的那支西涼大軍剛剛征戰完河北,連續出征確實疲乏…但他們都是經歷過戰亂的老兵,作戰經驗很強。”
“這樣老爹,我從你的長安精銳里帶走九萬人,回長安的西涼老兵帶走一萬精銳,共十萬人。”
“之后要是人手不夠,我再從河北那邊調動兵馬。”
……
就在董卓和呂布商議著出兵對付曹操的時候。
陳留城,天子行宮。
行宮是陳留城城主府匆忙改建出來的,宮內顯得有些凌亂和昏暗。
蛛網在梁柱間織就灰蒙蒙的簾幕,幾縷殘陽從破敗的窗欞漏進來,在青磚地上投下斑駁光影。
殿內帷幔褪成灰白,金漆剝落的柱礎旁,青銅仙鶴燈臺積著厚厚塵垢,鶴喙銜著的燈盤里,燈油淺得僅能維持豆大火苗。
劉協推開面前的漆木食案,銀箸落地的脆響在空寂殿中格外刺耳。
“這炙肉干柴如絮,羹湯清可見底。”
少年天子皺了皺眉,用指尖蘸取案上油漬,在案面劃開一道痕。
“朕記得在長安時,董太師府上的炙鹿脊,總要配上西域香料。便是尋常的雕胡飯,也要用雞湯煨過三遍。”
劉協對于伙食有些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