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后。
渤海郡。
郡守府內,高干站在議事大廳內,回稟韓馥所。
大廳主座上坐著衣著華貴的袁紹,身邊,郭圖,逄紀,沮授等謀士侍立左右。
聽見高干說韓馥不愿投降自己,袁紹有些詫異的挑了挑眉。
接著,他環視堂下謀士,手指輕叩案面:
“韓馥庸才,何來膽氣拒我?”
郭圖嗤笑一聲,袖袍一甩,露出譏誚神色:
“此必是貪戀權位,故做困獸之斗。豈不聞螳臂當車之說?”
許攸捻須沉吟,目光閃爍:
“韓文節素來怯懦,今竟敢獨抗公孫瓚,實出意料。莫非其中有詐?或是有高人指點?”
謀士沮授上前一步,拱手道:
“主公不必多慮。韓馥此舉,實乃自取滅亡。”
聞,袁紹沉吟片刻,又沉聲開口:“如今韓馥不降,吾將為之奈何?”
原本自己麾下謀士定下的計策,他們借助公孫瓚逼迫韓馥將冀州獻給袁紹。
這樣,袁紹吞并冀州后實力大大增強,即便董卓,呂布東出,袁紹也有足夠的實力對砍。
但現在…韓馥不投降,自己又該怎么處理,總不能發兵攻打韓馥吧?
看出袁紹的憂慮,謀臣之中,沮授上前一步,拱手行禮:
“吾有一計,可令主公坐觀其變,收漁翁之利。”
“哦?是何計謀?”
袁紹眼神一動,詢問道。
只見沮授緩緩踱步到議事廳一側,伸手一指墻上掛著的河北疆域圖,指尖劃過韓馥所掌控的冀州地方。
“主公請看,公孫瓚自北方南下,攻打韓馥。韓馥位居南方防守。我等則居東方渤海郡,渤海大軍不管是攻打西北方的公孫瓚,還是攻打西南方向的韓馥地盤,距離都不算遠。”
“主公先按兵不動,坐看公孫瓚,韓馥爭斗。”
“若公孫瓚勝,一路揮師南下,主公便可以借助韓復仇為名,奪取被公孫瓚占領的冀州之地;”
“若韓馥勝,公孫瓚必損兵折將,我再以背盟之罪討伐公孫瓚,北上奪取他的北平,遼西一帶……”
“如此,不論勝負,主公皆可擴土增兵,增強實力。”
袁紹眼中閃過一抹喜色,接著開口:
“公與此計實乃妙計,那就依此計行。”
“傳令下去,諸軍各部,秣馬厲兵,準備好糧草馬匹,我等坐看公孫瓚,韓馥之爭,再從中…取漁翁之利!”
“主公英明!”
眾人齊聲開口。
……
長安城外,渭水之濱,西涼鐵騎依序列陣,黑壓壓延綿數里,幾與遠山相接。
旌旗蔽空,矛戟如林,甲胄在秋日下泛著冷硬寒光。
戰馬不時噴吐白霧,踏動鐵蹄,發出沉悶聲響,肅殺之氣彌漫四野。
點將臺上,呂布一身玄甲猩袍,傲然而立。他目光如電,掃過臺下諸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