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將韓馥密信收起,指尖在細膩的材質上輕輕摩挲,眼中閃過一抹思索的光芒。
帳外操練的呼喝聲隱隱傳來,夾雜著戰馬的嘶鳴。
他嘴角不自覺揚起一絲笑意。
韓馥…倒是給他送來了一份大禮。
自己自從父子相認以來,長安這邊的局勢日漸穩定,也該大展宏圖,出兵擴張地盤了。
不過東漢末年這個節骨眼,打仗也不能硬打,多少得占一個師出有名。
雖然他呂布,董卓,西涼軍的風評一直不好,基本是燒殺搶掠的代名詞,使用‘我蠻夷也’這樣的戰爭宣稱也不是不行。
但那樣總歸是落了下成,更何況他呂布已經不是原來的呂布了,這種負面名聲顯然不利于他招攬天下豪杰搞大事,需要一點正面的聲望。
韓馥求援無疑就是一個好機會!
正好還能讓自己出兵中原,不僅能占據新的地盤,還能壓制一波中原諸侯們的發育!
說是天賜良機也不為過,行動要越快越好!
想到這里,呂布霍然起身,玄甲鏗鏘作響,大步流星地朝帳外走去。
親兵見狀急忙掀開帳簾,午后的陽光頃刻間瀉入軍帳,照亮了空氣中浮動的微塵。
“溫侯!”
帳外,張遼諸將見呂布出來,都是行禮。
“給備一匹馬,我有要事需處理,你們繼續操練!”
呂布回應一句。
“是!”
……
十幾分鐘后。
相府之內。
董卓正斜倚在軟榻上小憩,很快便聽見一陣腳步聲,他睜眼一看,是府中侍從:
“相國大人,溫侯求見。”
‘這逆子!終于舍得來見他爹了?’
聽見是呂布,董卓心中略有不滿,但兒子來了他還是很開心,當下招手。
“知道了,讓他趕緊過來!”
不多時,呂布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
他看了看董卓,又看了看周圍的侍從下人:“我有要事要向父親大人稟告,你們先出去吧!”
一旁的侍從都是愣住:
雖然你溫侯是相國大人的義子,但相國就在面前,你直接使喚我們不好吧……
他們都轉頭望向董卓,但董卓臉上沒有絲毫的不滿。
開玩笑,他雖然一口一個逆子,但不管怎么說,呂布也是自己親兒子。
他的不都是兒子的嗎?
董卓直接揮了揮手:“都下去吧,以后吾兒再有什么吩咐,爾等直接照辦便是!”
“是,相國大人。”
聽見這話,侍從們這才躬身退出。
等到所有人都出去了,呂布臉上明顯也放松不少,他望向董卓:
“嘖!老爹,在你屋里使喚個人還這么費勁!”
董卓氣得一拍桌子:“逆子!有你這么跟爹說話的嗎?”
說罷,他又哼了一聲:“你小子從來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平日里也不見你過來看看你爹,說說吧,突然找我又有什么麻煩事。”
“咳咳,我這不是忙著做大做強,咱爺倆兒再創輝煌嗎?”呂布輕咳一聲,搪塞一句,接著從懷中掏出韓馥密信,三兩步走到董卓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