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報下來后,江延川算是徹底松了一口氣。
他下了班回家,兩個孩子在外面玩,何曉蔓在廚房里忙著。
他放下手里的東西,跟著一起干活,過了一會才看著她,小心翼翼道:“現在溫明月同志被罰去后山養豬了,你心情有沒有好一點?”
何曉蔓看著男人,冷哼了聲,“高興什么呀,她又不是一直在農場,等過些日子她還會調回來的。”
說著,打量他,“這個問題,我看只有等她結婚了才能徹底解決。”
那這個事對江延川來說就十分困難了,總不能他去跟人家說,你趕緊結婚吧。
見她還在生氣,他索性咬牙道:“那你說,我要怎么做你才能不生我的氣?只要你不生氣,除了違紀,讓我干啥都行!”
他的話落,何曉蔓眼睛微微一亮,看著他,“真的假的?干什么都行?”
她烏黑的眸底似乎閃過一抹狡黠,江延川呼吸忽然一滯,心里莫名開始打鼓。
她不會又想調戲他吧?
但話已經說出口,他一個男人豈能而無信?
他硬著頭皮,鄭重地點頭:“對,只要我能做到的,絕不反悔。”
“行!那你過來,”何曉蔓說著,朝他勾了勾手,又拍了拍廚房墻邊的空位,“站這兒。”
江延川雖不明所以,但還是順著她的話走過去,剛站定在墻前。
何曉蔓湊近他,盯著他那雙略顯緊張的眼睛,唇角微張,“那你現在吻我吧。”
這話一落,江延川腦子嗡的一下,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什么?”
“親我呀。”何曉蔓再湊近他,兩人間的距離瞬間縮短到呼吸可聞。
溫熱的氣息撲灑在男人臉上,她的唇也近在咫尺,只要稍稍再靠近一分,就能感受到女人的柔軟,品嘗她的滋味。
但這會兒,他整個人瞬間僵住,耳尖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變紅。
吻……吻她?
這……這怎么這么突然?
新婚夜他光顧著做了,都沒接過吻,毫無經驗呀,要怎么吻啊?
見他不為所動,何曉蔓不爽了,“怎么,你不是說什么都愿意做嗎?現在親我就不愿意了?”
溫熱的呼吸灼燒他的臉,他臉色發燙,喉嚨也越來越干澀,“不,不是……”
“不親就算了!”何曉蔓惱火了,往后退步,她都這樣了這狗男人還不上道,真是塊不開竅的木頭!
吃屎去吧!
可哪知道,手腕卻突然被男人的大手攥住往后一拉。
她的后背“咚”地輕撞在冰涼的墻上,驚得她輕呼一聲。
還沒等她回神,江延川已經俯身逼近,高大的身影將她整個人圈在墻面與他之間,粗重滾燙的呼吸全灑在她臉上。
何曉蔓抬眼,撞進他深邃暗紅的眼眸里,方才的笨拙與緊張全沒了,只剩翻涌的渴望,像要把她吞噬。
“不是不愿意……”他的聲音啞得厲害,喉結滾了滾,“是……我沒試過。”
話音未落,他已經低下頭,帶著生澀的急切,狠狠攫住了她的唇。
沒有溫柔的試探,只有笨拙的碰撞,他甚至沒控制好力道,牙齒不小心磕到她的舌尖,惹得何曉蔓“嘶”地抽了口氣。
這哪里是吻啊?簡直像是被一只緊張又熱情的大狗啃食,毫無技巧可,全是蠻橫的掠奪。
她想推開他喘息片刻,可男人卻緊緊壓著她,讓她絲毫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