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江延川當即停下動作抬頭板著臉看她,嚴肅地低喝:“坐好點,別亂叫,再叫我就不給你按了!”
見他面紅耳赤,那臉板得正正的,何曉蔓不悅地哼了聲。
這狗男人,不解風情就算了,還兇她?
她微微噘嘴,語氣帶了幾分小情緒:“知道了,不叫就不叫嘛,那么兇做什么?”
嬌軟的聲音里帶著幾分委屈,讓江延川瞬間覺得自己很混蛋,于是馬上又哄著道:“我不是那個意思,就是……想跟你好好說個事。”
何曉蔓哼了聲,“說來聽聽。”
要是說不好,她可沒那么容易消氣的。
江延川一邊給她按一邊道:“孩子上幼兒園的事已經弄好了,周一可以去報到了。”
他的話落,何曉蔓眼睛瞬間一亮,“真的假的,這么快?”
江延川看著她臉色陰轉晴,心里松了一口氣,“不快了,你們來的第二天我就開始辦了,因為戶籍,所以稍稍麻煩點。”
“太好了。”何曉蔓聞有些興奮,等孩子上學了,她也有時間琢磨一下生意的事了,“行,那明天我帶孩子們去買上學用的東西。”
說完,打量著男人,見他臉色還沒褪下去的紅,直接收手:“不按啦,你帶孩子去洗澡吧。”
江延川原本還想硬撐著問一句“要不要按按肩”,可下腹那股燥熱實在壓不住,再待下去指不定要出洋相。
他沒敢多留,只匆匆起身,幾乎是逃著起身出了房間。
出了房門,廊下夜風微涼,卻吹不散他心頭那股子燥熱。
他臉上滾燙,身體里更像是有一把火焰在燃燒,腦子里全是她剛才又軟又媚的哼唧聲。
他越想越覺得自己剛才那副狼狽樣實在丟人,直接抬手在自己臉上拍了一下,低聲暗罵:“江延川,你他娘的就這點出息!”
清脆的巴掌聲剛落,身后就傳來稚嫩又疑惑的聲音——
“爸爸,你瘋了?”江星珩瞠大了眼睛看著他,滿臉不解。
江星抱著小鐵皮青蛙站在哥哥邊上,也滿是疑惑,“你被媽媽懲罰啦?”
江延川:……
他嘴角抽了抽,生平第一次有種恨不得找條地縫鉆進去的窘迫。
之后,他強行板起臉,試圖維持嚴父的尊嚴:“沒有,爸爸臉上有蚊子。”
哥兒倆左看右看,江星辭說:“沒有呀,我們都沒看到。”
江延川懶得跟兩個小家伙多解釋,一手一個拎著就往屋里走,“小孩子問那么多干什么?趕緊洗澡收拾干凈,下周一就送你們上學去。”
兩個孩子一聽,頓時“哇”地歡呼起來——終于能去上學啦!
這一晚,除了江延川,何曉蔓和兩個孩子心里都揣著喜事,睡得格外香甜。
第二天一早,吃過早飯,江延川便去了訓練場。
孩子們還沉浸在即將上學的興奮中,一見何曉蔓收拾妥當,就迫不及待地圍上來,嚷著要出門去買文具。
母子三人收拾利索出門,走了沒一會,就看到溫明月。
溫明月這時候正拿著掃帚有氣無力地打掃著路面。
昨天那藥雖然她只喝了一點藥,情況遠不如王媽嚴重,但也折騰了一整夜,此刻只覺得渾身發軟,連抬起手臂都費力。
哪知道一抬眼,竟然看到何曉蔓母子三人,她眼神里瞬間閃過一絲壓抑不住的戾氣。
不知怎么回事,最近她總覺得有些犯沖,每次一針對何曉蔓,自己準要倒霉。
眼下即便心里恨得牙癢癢,她也不敢上前,只暗暗攥緊了掃帚柄,迅速轉身,假裝專心打掃另一片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