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我房間睡覺,”沈燼珩的語氣淡淡,似是在說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別在這鬧,會吵醒她。”
溫嶼森差點沒氣暈過去。
“你房間……”
溫之遙抬手恨恨指著沈燼珩,饒是再脾氣好也忍不住爆粗口,“你他媽對我妹妹……”
他家白菜被豬拱了!
沈燼珩最厭惡別人拿手指著他的鼻子,眉頭微皺,一把拍開溫嶼森的手。
“我是小遙的未婚夫,又不是外面隨便一個毛頭小子,我們之間有婚約不說,甚至還舉行過一次婚禮,”沈燼珩眼神漸漸不耐煩,“發生這種事太正常不過,不知道你在憤怒什么。”
這話反倒更是激起溫嶼森的怒意,也唯獨是和溫之遙有關的事才會讓他如此失控。
“可你們還沒簽婚契!”溫嶼森氣得發抖,那雙溫潤的眼睛此刻全是狠厲,“我同意她暫住你這,是想讓你保護她,不是讓你欺負她!”
“我凌晨兩點聯系上你管家的時候,你和遙遙都還沒回來,”溫嶼森咬著牙,“后來干脆直接失聯,沈燼珩,你可真厲害,我妹妹現在還不是你老婆,你就做出這種荒唐事來,你說我氣不氣!”
荒唐事?
沈燼珩眼眸閃動,不置可否。
他昨晚確實荒唐,太欺負人,所以溫嶼森揍他這一拳沒躲,是他活該。
“昨晚是我做得過分了,我會和小遙道歉,但這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事,和你沒關系,”沈燼珩忍著怒意警告溫嶼森,“溫嶼森,小遙已經長大了,你對她的關心是不是有點太過了?”
二樓臥室。
溫之遙緩緩睜開眼,盯著天花板只覺渾身酸軟。
老男人開葷真是太可怕了……
她扶著腰坐起身,身上只穿了件輕薄的吊帶裙,脖子和手臂上都是曖昧至極的紅痕,后頸上被雄獸啃咬過的標記猶為明顯,甚至連大腿上都有牙印。
溫之遙低頭看了看身上的痕跡,深深呼吸幾口,閉著眼睛心道反正任務也做完了,沈燼珩的技術也比第一次進步太多,不虧不虧。
溫之遙剛理好思緒,敲門聲就響了。
“夫人,終端顯示您已經醒了,請問我可以進來嗎?”瑪德琳的聲音帶著一絲謹慎。
“進來吧。”溫之遙按著太陽穴,嗓音微啞。
瑪德琳端著托盤推門而入,托盤上放著一盞熱茶。
“夫人,您要不要先喝點水?我已經讓廚房準備了早餐,您可以先——”
她話還沒說完,樓下忽然又傳來一聲重重的撞擊聲,像是有什么東西被掀翻在地,伴隨而來的還有溫嶼森怒氣沖天的喊聲。
“沈燼珩,你要是個男人就別躲!”
又吵起來了!
瑪德琳手一抖,差點沒握穩托盤,低矮茶杯里的水波也隨之晃動開來。
而溫之遙眉頭皺起,總覺得那個隱隱傳來的聲音熟悉得很,猛地抬眼看向門口。
“瑪德琳,樓下怎么回事?誰來了?”
瑪德琳臉上閃過一絲慌亂,將托盤放在不遠處的茶幾上,支支吾吾,“沒什么,夫人您不必在意,沈先生交代我要照顧好您,您先起床洗漱,再去用早餐吧。”
話音剛落,溫嶼森的怒吼聲再次傳來,這次溫之遙聽得更加清楚。
“遙遙呢?我要見她!”
這聲音……是溫嶼森!
溫之遙瞬間反應過來,臉色大變。
“糟了,我哥哥怎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