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之遙:“……”
“能說人話嗎?”
她手指上的光圈又波動半晌。
他舍不得。
溫之遙被這四個字噎住了,眼睛睜得溜圓,心有些慌。
她耳朵微紅,被子一掀蓋住了腦袋。
宿主,您還好嗎?這樣會缺氧的。
“……你休眠吧,不用管我。”溫之遙的聲音悶悶的,似是透不過氣。
她如今的思緒有些亂了。
讓江以年產生這種情緒,難道是快速提升了好感的副作用?
溫之遙臉蛋愁得像苦瓜,一個人在被子里哀嚎。
“走腎可以,千萬別找我走心啊!”
男人只會影響我拔劍的速度!!
……
翌日清晨。
溫之遙迷迷糊糊醒來,眼睛還沒睜開,就聽見“唰”一聲輕響。
她警覺地皺了眉,瞇著眼轉頭看去,就見江以年站在落地窗前,動作利落地拉開了窗簾。
過于明亮的陽光似尖刺一般透進房間,溫之遙驚叫一聲,連忙扯起被子蓋住眼睛。
江以年聽見聲音后眼睛一亮,滿臉笑意地轉頭看了過去。
“姐姐,你醒了?”
溫之遙憤憤地咬著牙,“江以年!!!你這樣偷偷闖進來,我不醒才有鬼吧?!!”
等稍稍適應了這個光線,溫之遙才從被子里探出頭來。
“誰讓你進來的?”她氣鼓鼓地問。
溫之遙只露出半張臉,眼神幽怨地朝人看去,滿滿是起床氣。頭發也亂糟糟的,活像只炸了毛的小狐貍。
“我自己啊。”江以年十分地理直氣壯。
沒辦法,誰讓這房間是他開的,終端可以直接識別門鎖,開個門輕輕松松。
他此刻卻一點也不愧疚,無辜地眨了眨眼,“而且我有敲過門的,你自己沒反應。”
溫之遙氣得直接坐起身來,“我沒反應那是我還在睡啊!你進來干什么!”
江以年慢步走過去,“我這不是怕你出意外嗎?”
明亮的日光打在他身上,給他金色發絲再添幾分光暈。
他今日已換下了那身西裝,重回他的隨性風格,十分的清爽。
一件淺綠色的襯衫,領口微開,袖子輕輕卷起,露出一截線條緊致的手臂。
下身搭的是一條淺色牛仔褲,松松垮垮,卻因他高挑的身形而顯得干凈利落。
他走到茶幾旁,端起桌面上的托盤,邀功似的笑起來,“我還給你準備了早餐,熱牛奶和剛做好的三明治。”
聞到飄來的食物香氣,溫之遙眼睛亮了亮,肚子不爭氣地叫了一聲,把江以年逗得偷笑。
溫之遙:“……”
她吞了吞唾沫,在奶油味道的香氣里掙扎了幾下,又望向了江以年那干凈爽朗的笑意,深深呼吸幾口,把一肚子的怨氣都壓了下去。
沒脾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