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煩很煩。
她這幾天睡覺還一直做噩夢,夢見自己竟然在周淮序墳頭蹦迪,滿頭大汗醒過來后,又后知后覺想起,自己曾經似乎的確有過這個夢想。
那時候她還為這個夢想偷笑過呢。
現在好了,報應來了,不哭都算她堅強。
“搞砸了。”
沈昭索性擺爛道。
蘇執舟倒是沒想到沈昭效率這么高,對聊崩這結果也不意外,安慰道:“你別自責,我勸了淮序快一年都沒勸動,你就聊這么一次,崩了正常。”
沈昭幽幽看他,“執舟哥,我跟你,應該還是有點不一樣的。”
蘇執舟忍俊不禁,“你在淮序那里,確實更重要,再努力幾次,勸個半年,說不定真能成功。”
沈昭:“……”
半年,誰知道半年之后,她會不會真要見到周淮序墳頭草了。
沈昭煩躁難過又絕望。
“是我沒忍住脾氣,先說了過分的話。”
她嘆了口氣,認真總結起經驗教訓來。
“我明明比誰都清楚,他現在的處境本來就艱難,也是在盡可能的想辦法對我好,可我不僅沒領情,還要指責他,看來下次,我得換個方案,改變策略。”
小情侶吵架爭執,具體內容自然是不太方便透露的。
但蘇執舟多少還是猜出點大致方向,想了想,說:“我有空也找他談談。”
沈昭點了點頭,似想起什么,說道:“不過他今早跟我說他最近一周出差,不在京城。”
蘇執舟有些意外,調侃道:“我以為你們這一吵,得冷戰個好幾天呢,沒想到現在已經是老夫老妻,床頭吵架床尾和了。”
“一碼歸一碼。”
沈昭摸了摸鼻子。
“只要不提他的病,我跟他還是好伙伴。”
昨晚還在陽臺辦了事呢。
沈昭換完藥,準備離開醫院,蘇執舟二十分鐘后正好有臺手術,只把她送到電梯口。
沈昭視線不經意掃過某個病房,突然想起什么,隨口問道:“執舟哥,之前有個腹部中槍的警察被送來醫院,已經出院了嗎?”
蘇執舟:“你是說陳泰金陳警官?”
沈昭不知道那位警察姓名,但估摸著也是這位,點了點頭。
“上周剛醒,人還沒躺夠一個星期,就急著辦出院了,怎么勸都勸不動,說什么任務不能落下,也是敬業辛苦。”
蘇執舟倒是有問必答,話落頓了下,頗為意外道:
“你也認識他?”
沈昭微怔:“也?”
蘇執舟:“淮序也跟我打聽過陳警官,不過是在對方剛送進來,人還在昏迷那會兒。”
此前在醫院碰上林安,周淮序詢問過她,要不要調查林安和那位陳警官的關系。
沈昭當時沒有給出回答。
后來忙著工作,加上一想到林安最后對她說的那些話,自己心里,仍然是沒有任何答案。
沒想到周淮序倒是放在了心上。
以周淮序的縝密程度和行動能力,想來也不會只是問一下蘇執舟陳警官的名字,指不定那之后,還有別的動作,沒告訴她,也是考慮到她自己現在也不確定,想不想往真相探索。
一想到這,沈昭又有點想念她那位又犟又嘴硬,還不聽話的男朋友了。
還分手呢。
這怎么可能舍得啊!
不過,沈昭更沒想到的是,當天晚上,竟然在警局碰上了陳警官本人。
而沈昭之所以會去一趟警局,是因為晚上下班回到家里,發現周淮序送她的那輛車被砸了。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