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曼谷分別后,溫如許再也沒見過葉開禮,更沒跟他說過話。
葉開禮這個人,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
而消失的這三個多月,他去了哪兒,做什么去了,溫如許完全不知道,也不敢多問。
當初在曼谷,葉開禮被葉江打傷后關在地下室,她為葉開禮求情,沒求成功,反倒惹得葉江生氣,之后她就沒再提。
現在冷不丁接到葉開禮的電話,聽到他的聲音,還是在除夕這天,一時間溫如許都忘了要避嫌,愣愣地拿著手機,沒說話,也沒掛電話。
“許許,新年快樂。”葉開禮又重復了一遍。
溫如許這才回神,僵硬地說了句:“新年快樂。”
葉開禮笑了聲:“許許,我來看你了。”
溫如許驚得拔高聲:“你在哪兒?”
葉開禮笑說:“我在唐園,你出來一下,到北面的鐵藝欄這里。”
溫如許語氣無奈道:“你真的是好了傷疤忘了疼,葉江是什么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何必非要跟他作對呢?趁著葉江還沒回來,你趕緊回去吧。”
葉開禮笑意更濃:“你不用擔心,他今天不會回來了,不光今天,接下來的兩三天,他都不會回來。”
溫如許莫名地感到一絲難堪,語氣不免急了起來:“他不回來我也不會出去見你,行了,你快回去吧。”
葉開禮:“你出來一下,我有話跟你說。”
溫如許直接把電話掛了,然而她掛了沒一會兒,葉開禮又給她打過來。
她繼續掛,葉開禮繼續打。
就在溫如許準備把葉開禮拉黑時,收到了葉開禮發來的短信。
你出來,說完話我就走。你要是不出來,我就一直站在這里等,等到你出來為止。
溫如許很清楚葉開禮的脾氣,偏激固執,也是個犟種,她要是不出去,他真有可能在外面等一夜。
無奈之下,她只能答應。
“雙姐,我去花園里轉轉。”
小雙鞋都換了,急忙轉過身:“要我陪你嗎?”
溫如許:“不用,我心情不好,想一個人靜一靜,你不用跟著我,就在屋里看電視吧。”
來到北面,溫如許一眼看到站在鐵藝欄外的年輕男人。
戴著黑色的絨線帽,穿著一身黑色呢子大衣,脖子上圍著一條深色格子圍巾,嘴里叼著一支煙。
三個多月不見,他變了很多,身上混不吝的浪蕩氣不見了,有著難以掩飾的戾氣,倒是愈發像葉江了。
只是葉江因為年齡和閱歷的緣故,更沉穩。
溫如許走到鐵藝欄前,隔著鐵柵欄與他對望。
葉開禮手伸進去,想拉她。
溫如許避開了,警惕地看著他:“你有話快說,說完了趕緊走。”
葉開禮勾著嘴角痞氣地笑了聲:“他又不會回來,你怕什么?”
溫如許語氣不耐:“你到底要說什么?”
葉開禮恢復了幾分浪蕩勁兒,散漫地笑道:“大年夜冒著風雪來找你,你覺得我能說什么?想你了唄。”
溫如許:“葉開禮,你是不是覺得我跟了你三叔,背叛了你,你不甘心,所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