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予臣瞳孔放大,所有藏住的情緒全從眼睛里跑出來。
下一秒,唇瓣上柔軟的觸感離去,盛枳靠在他懷里,滿足地蹭了兩下,睡了過去。
謝予臣攬住她,嘴角仿佛還殘存著些余溫,回味似的咬了下唇,兀自笑了。
像是在自自語,又像是對懷里的人說話。
“纏了這么久,這樣就結束了啊?”
語氣里還帶了幾分惋惜。
回應他的只有路過的風。
......
當晚,謝予臣少見地做了個夢。
夢里的自己看著比現在的自己要成熟些,但盛枳還是個小孩。
一大一小兩人龜縮在居民樓的出租屋里。
幼年的盛枳一口一個哥哥的叫著他,兩人一起吃飯,一起去游樂園,跨年夜一起趴在陽臺的欄桿上看煙花。
后來不知道為什么,他消失了。冰天雪地的,盛枳那么小一個小孩兒哭著跑下樓找他,最后暈倒在雪地。
謝予臣倏地從夢中驚醒。
所有的郁悶與煩躁忽然找到出口,心疼與慶幸兩種情緒拉扯著心臟。
他掀開被子下了床,坐在桌前,從抽屜里翻出那封早已泛黃的信件。
幸好,這次不一樣了。
她不會再被被病痛折磨,不會被迫做一些自己不喜歡的事情,她的前路坦蕩光明。
唯一相同的是,不管是怎樣的她,謝予臣都會義無反顧,毫無保留地喜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