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指收攏,把它握在手心,心里前所未有的安穩踏實。
第二天清早。
門外傳來帶隊老師敲門聲音時,盛枳和另一個室友已經起床了,東西都收拾完了。
兩人背著畫具下樓吃完早餐,臨上考場前老師又對大家叮囑了一通,鼓舞士氣。
考場上的掛鐘指向五點時,一陣急促的鈴聲響起,最后一科考試也徹底落下帷幕。
出考場時,黃昏的余暉逐漸暗淡,盛枳深吸一口氣,一直緊繃的神經終于放松下來。
周圍同畫室的人路過她旁邊時,跟她打招呼道別,大家都來自天南海北的,或許這是最后一次見面了。
盛枳也沖他們揮手,步伐輕快地走出考場大門。
一早就在考場外面等著的邢女士,手里捧著一簇向日葵,伸長脖子不停勾著腦袋看著魚貫而出的學生。
她旁邊的謝予臣忽然動了,步履飛快地跑到門口:“盛枳。”
原本還在跟人說話的盛枳瞬間抬頭,眼底滿是驚喜,先跟剛才說話的同學道了別,才顧得上問他。
“你怎么來了?今天不是周三嗎?”
“請假了。”謝予臣說話時還不忘伸手接下她背著的畫包,輕松背在自己身上,“歡迎回來!”
兩人邊走邊聊,盛枳伸出雙手,想給他看自己手上不小心沾上的顏料。
下一秒就莫名其妙被塞了一束花。
她懵懵地把花往下挪,然后就看到了邢阿姨那張笑盈盈的臉。
“謝謝阿姨。”
邢女士激動得想來抱盛枳。
盛枳下意識往后躲了一步:“阿姨我衣服有點臟。”
在畫室待了這么久,她每件衣服上多多少少都沾了點兒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