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塞,真是聽不下去了。
他才不吃這個狗糧,干脆也出去打了個電話。
這個年代出警很慢,又過了十多分鐘,等的快睡著了,兩個公安才來到,還帶了四五個聯防隊。
其中一個中年公安姓李,是牛所長最忠實的舔狗,最近正想升大隊長呢,得好好表現表現。
一進門,就殷勤的把牛大強的爹從地上攙扶起來,
“牛所長一知道這個情況就派我們過來了,我們緊趕慢趕的,還是來晚了,讓您受苦了。”
“把這些人都帶回去。”
李公安不僅是個舔狗,還是個非常好的演員。
見有很多圍觀者,裝模作樣的說道,
“我們牛所長說了,一定會秉公執法,把問題查清楚,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
圍觀者聞,嘴都撇到耳朵根了。
真會演。
這話反過來聽還差不多。
大家敢怒不敢,只能暗暗替陸北霆他們擔憂,到了派出所,就是牛時運的地盤了,他們怕是沒好日子過了。
陸北霆并未亮出軍官證。
他倒要親眼看看,這牛所長平時是怎么審案的,老百姓那么懼怕。
一行人被帶到派出所,陸北霆怕林夏害怕,一直牽著她的手,
“別怕,有我在。”
林夏本來就不害怕,想抽回來手,卻被陸北霆握的緊緊的,根本抽不回來。
還好,這不是牽何青的那只手。
且不跟他計較,先一致對外,事后再跟他算賬。
馬澤明走在他們后面,看著兩人牽著的手,本來嘴角的傷就疼,現在更疼了。
而且林夏想掙脫開,陸北霆又不松手,他有一種想上去幫林夏把手扯開的沖動。
但人家還沒離婚呢,兩口子牽手又不犯法。
剛進派出所大廳,氣勢十足的牛時運已經在這等了。
關于牛大強的案子,基本都是見不得人的,他得親自審。
牛大強的爹見了弟弟,那真是見到親人了,連滾帶爬的過去抱著弟弟的大腿。
那眼淚流的就跟哭喪一樣,
“弟弟,你可要為我們爺倆做主呀,大強就是去吃了碗餛飩,見那個女人自已坐一個桌子,只是想拼個桌,那個男的來到不分青紅皂白就把大強的肋骨打斷了,我本是好聲好氣去討個公道,結果又被他打成了這個熊樣,他這不是在打我,他這是在打你的臉啊。”
沒一句實話。
其實牛時運心知肚明,拼桌只是個借口,牛大強肯定是騷擾女孩才發生的沖突,這不是第一次了。
但一人得道雞犬升天,有他這個叔叔在,這些都不是問題。
更何況,他可不是叔叔那么簡單,其實他是牛大強的親爹。
當年跟他嫂子相好,沒做好防護,一不小心弄出了牛大強這么個玩意。
牛時運怒火沖天的看向陸北霆三人,頤指氣使,
“你們三個打架斗毆,欺壓百姓致人重傷,造成了極其嚴重的后果,都給我拷上,關起來。”
既然帶到了派出所,還不得任由他擺布。
想給他們扣上什么罪名,就能扣上什么罪名。
說讓他們怎么賠償,他們就得怎么賠償。
就是把他們弄死在里面,他們也沒地方說理去,死了白死。
這兩年,他手下的冤假錯案多了,冤枉死的人也多了,不在乎多他們三個。
陸北霆把林夏擋在身后,向前一步,淡定冷聲問,
“你就是這樣處理案件的,不問青紅皂白,不問來龍去脈,就隨便給人定罪,把人拷走?”
牛時運一愣,好大的膽子,還沒有人敢質疑過他辦案。
但看陸北霆這氣質非凡的,不會是有什么來頭吧,氣勢稍微降了一點,狐疑問,
“你是干什么工作的?”
陸北霆淡淡說,“老百姓一個。”
是個老百姓牛時運就放心了,沒背景沒后臺的,那還不輕松拿捏。
他立刻又支棱起來了,猖狂哼笑一聲,
“哼,來到這個派出所,我的嘴就是法,我說你犯了罪你就犯了罪,我說你犯了什么罪,你就犯了什么罪。”
陸北霆眸底晦暗難辨,
“那就是說,這個牢我們還非坐不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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