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鳳本是不想這么早公開懷孕的事,只打算告訴林夏周蘭和公婆,但田桂蘭這個多嘴的偷聽到說出去了。
說出去就說出去吧,這又不是壞事。
只是有兩個愛扯八卦的女人,一早就去了春鳳家,劉闖去鄰居家換煤球了,她倆就在那圍著春鳳問這問那,還總是提曹大山,
“春風,曹大山不能生,你都沒感覺到不對勁嗎?”
“他耽誤誣陷了你四年,你得跟他要賠償,不能跟她這么算了。”
而且,這倆女人還總是拿春風肚子里的孩子跟沈瑩瑩肚子里的孩子比較。
作為春鳳來說,現在有了身孕,她什么都不想去想,不想想以前的事,不想報復誰,也不想去和誰比,一心只想順順利利的把孩子給生下來。
春鳳被她們叨叨的心煩,但因為見紅的原因,不能動怒,也不能和她倆吵。
孩子為重。
林夏正好去看春鳳,一聽這些話就知道不懷好意。
打著為春鳳好的幌子,就是想讓春鳳跟曹大山對著干起來,生怕事情不大,生怕鬧不出人命,她們好一茬接一茬的看笑話,
厲聲警告道,
“首先,春鳳并沒有說曹大山不能生,這是你們自已說的,可別想賴她身上,第二,她和曹大山離婚了,橋歸橋路歸路,沒有任何的瓜葛,既然你們對曹大山那么感興趣,別在春鳳家嗶嗶,去他家說。”
兩人聽了,還不高興,
“林夏,我們來瞧瞧春鳳,是為她好,想幫她討回公道,你怎么這么說話呢。”
林夏呵了一聲,
“為春鳳好是吧,來,一個人放著一百塊錢,讓她買點補品,拿出來,我就承認你是為她好。”
兩人被懟的啞口無。
林夏看見這倆就煩心,“趕緊滾。”
兩人惱了,“你讓誰滾呢,這是春鳳家,又不是你家,有你說話的份嗎?”
春鳳不愿意了,從床上下來,
“我家就是林夏家,我們家的任何事,她都能做主。”
此時劉闖也回來了,這倆貨什么時候溜進來的,給拎著像丟垃圾一樣給丟出了大門,
“再來我家,打斷你們的腿。”
春鳳這幾天需要臥床休息,劉闖便生怕她們再來,所以再出去就把門從外面鎖上了。
林夏這么一說,周蘭就懂了,
“劉闖做的對,我非得去教育教育那兩個女人,那么會挑事呢,那過兩天,我再去看看春鳳。”
“好的,周大姐,到時我和你一起去。”
“行,我走了,你們繼續練臂力吧。”周蘭大姐推上自行車出門。
林夏愣了一下,反應過來,
“哦,對,練臂力,這就練……”
林夏和周蘭大姐說話的空,陸北霆已經在屋里把林夏的帆布包給收拾好了。
他平時見林夏收拾過包,知道拿什么,林夏愛喝水,先把杯子灌上水,擰緊蓋子,放包里,然后小梳子小鏡子口紅手絹放里面。
然后再把畫本和畫筆放里面,媳婦有靈感了喜歡隨時畫。
然后,還要把粉色衛生紙疊上幾張放在包里……
一邊疊一邊抱怨,女人出個門真是麻煩,帶這帶那的。
抱怨歸抱怨,但又勤勤懇懇、小心翼翼、一樣不少的把東西給裝好。
標準的口嫌體直。
最后把鑰匙拿上。
透過窗戶看到周蘭大姐走了,把包往寬肩上一挎,拉上林夏的手就出了門。
約會去嘍。
林夏被他牽著手,在后面跟著,“我沒拿水杯呢。”
“拿了,在包里。”
“我去拿點紙。”
“拿了,在包里。”
林夏:……
她就跟周大姐說句話的空,這家伙就做了那么多工作呀。
看著他肩頭的包,林夏又被這個家伙小感動了一下。
他總能讓她心軟軟的,暖暖的,踏踏實實的。
這輩子,就他了。
當然,出了家屬院也不忘審問陸北霆,
“不是說以前沒戀愛過嗎,怎么知道鉆小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