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要別的男人的東西呢。
必須把藥膏的錢給人家。
劉闖下班會從門口路過,春鳳便在門口等。
她不知道他回老家去辦離婚手續了,第一天沒等到人。
春鳳也不好意思去劉闖家找他,只能第二天下班的時間,繼續在門口等。
太陽落山時,遠遠的看到劉闖背著軍綠色帆布包從遠處走過來,肩上還扛著一個大麻袋。
見春鳳在門口,把肩上的麻袋放下來。
春鳳看到他臉上一道道的抓痕,脖子上也有,跟雞撓的一樣,
“劉連長,你這臉,是怎么了?”
劉闖憨厚的笑了笑,
“沒事,我不是回老家辦離婚手續嗎,那李二妮給撓的,撓就撓吧,反正離掉了,以后再也沒交集了。”
跟不合適的人徹底做了個了斷,他現在是一身輕松。
春鳳這才知道,怪不得昨天下班沒見他,原來是回老家辦離婚手續了。
看那一臉被撓的,就知道劉闖是不對女人動手的人。
要不,一個當兵的,不會被女人抓成這樣的。
春鳳凝神知已,只聽劉闖說,
“嫂子,我從老家帶回來一袋土豆,自已地里種的,我一個人平時也不開火,給你和陸營長家周主任家都分一些。”
春鳳擺手,“不用不用,劉連長,家里啥菜都有。”
劉闖才不信,但凡家里有菜,誰能天天吃咸菜。
劉闖不管她同不同意,直接把土豆搬進了院子里,倒了大約三分之一在地上。
“待會放在陰涼通風的地方,能放很久,別老吃咸菜了。”
春鳳看那一大堆土豆,得有二十多斤,也不知道怎么辦了。
這藥膏的錢還沒給呢,這又吃上人家的土豆了,只能連連道謝。
“自已家種的,別客氣,”劉闖看了眼春鳳的臉,青紫幾乎看不出來了,才說道,
“我去給陸營長和周主任家送去。”
春鳳又喊住他,把兩塊錢遞過去,
“那藥膏挺管用的,謝謝哈,買藥膏的錢給你。”
劉闖把錢推過去,“管用就行,一瓶藥膏要什么錢。”
春鳳堅持,“那不行,土豆是自已家里種的就不說了,這藥膏你也是花錢買的,必須給錢。”
劉闖就是不要,
“那是人家給我的,我也沒花錢,放著也用不著,都浪費了。”
說完,扛著麻袋就跑。
既然不要錢,春鳳進屋把那還剩了大半管的藥膏拿出來,
“你看你臉被撓的,也抹抹吧,省得落疤。”
劉闖撓了撓頭,
“我一個大男人皮糙肉厚的,不用抹,兩天就好了,你留著用吧。”
說完,扛著麻袋就跑。
春鳳也不敢追出去撕扯,被人看到不好。
劉闖扛著土豆先是去了林夏家,然后去了周主任家。
兩家都十分感謝,知道離婚證拿到手了,也都替他松了一口氣。
早就該離了。
周蘭還開導說,
“咱這精神小伙,以后不愁找對象,等我忙完這段時間,我給你介紹我表妹,我表妹啊,她可能比你稍微大個幾歲,對了,我家還有她的照片呢,我去拿給你看……”
劉闖嘿嘿一笑,“不用了,周主任。”
轉身跑了。
周蘭以為他又婚姻恐懼癥了,追到門口對著他的背影喊,
“雖然這段婚姻不幸福,但也不能對婚姻抱消極悲觀的態度,只要選對了另一半,婚姻還是很美好的。”
劉闖邊跑邊回,“知道了。”
他和李二妮結婚,是家里定的娃娃親,自已做不了主。
他不再婚便罷,只要再婚,一定找個通情達理的女人,能過日子的女人。
……
晚飯,春鳳拿了兩個土豆炒了土豆絲。
招弟很喜歡吃,她也喜歡吃。
洗漱好抹藥膏的時候,春鳳拿著那管藥膏有些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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