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方青鶴睡了已是事實,蘇筱然盤算著利弊。
此時鬧掰對自已沒有一點好處,還不如就默認了方青鶴所想,還能落些好處。
畢竟,方青鶴現在對她還是喜歡的。
果然,之后方青鶴出手闊綽,帶她去縣城最高檔的服裝店買衣服,隨便選。
蘇筱然也不客氣,什么貴買什么,買完衣服又去買化妝品,買最高檔的。
已然失了身子,總得趁機多弄點補償吧。
把自已的第一次賣的值錢一點,也是個安慰。
最起碼她是這樣想。
只是提出想買個金鐲子的時候,方青鶴面露難色,說最近錢都壓在貨上了,等把這批布料出手后,別說金鐲子了,金條都給她買。
蘇筱然惆悵,把身子給他了,果然不值錢了,無奈。
她拎著大包小包回到文工團宿舍,又開始琢磨在茶樓的事。
心里有兩個疑惑。
第一,明明給林夏下的藥,自已怎么也喝了那帶藥的茶水呢?
林夏把茶盅換了?
不可能。
下藥時,林夏低著頭在撿東西,根本就不可能發現下藥的事,沒理由換茶盅。
再說自已又不瞎,林夏要換茶盅,她能看不見。
蘇筱然推測應該是給林夏下完藥之后,手指上沾的藥粉沒及時清理,才不小心弄到自已茶盅里了。
第二個疑惑,她是親眼看到林夏喝了那茶水的,她去哪了?藥效怎么解除的?
她立刻去了家屬院,看看情況。
林夏正在壓水準備做晚飯,看到蘇筱然氣沖沖的來了,看得出來者不善。
林夏不露聲色的招呼道,
“蘇同志來了,有事啊?”
蘇筱然能吃人的表情,
“我問你,在茶樓到底怎么回事,你耍了什么花招?”
耍陰招的是她,她還有理了。
但林夏并沒有揭穿她,就是讓她猜不透摸不著怎么回事,憋死她,沒事人一般,無辜的撓撓頭,
“你這話問的莫名其妙,咱們就好好喝點茶,還說以后做好姐妹嗎,耍花招是什么意思?我怎么你了?”
蘇筱然又不能說明明給你下了藥,我怎么也中藥了,質問道,
“你出了茶樓去哪了?”
林夏如實說道,“去供銷社買針頭線腦買布料,我一個裁縫能去哪?”
蘇筱然狐疑的看向林夏。
演,繼續演,演的還挺像。
獸醫說了,喝了這個藥,必須干那事,不然會憋死人。
還想瞞。
肯定是中藥后,找她那個相好的纏綿去了。
此時,周蘭大姐端著一碗菜進來,他家老張又釣了個大魚,十多斤,做了一大鍋,來給林夏送一碗,她一個人省得做飯了,
一進門就嚷嚷,
“林夏,今天咱們逛了那么久,我腿都酸死了,下次說啥都得騎個自行車。”
今天是周末,周蘭也去縣供銷社買點日常用品,路過茶樓門口遇到林夏,兩人一起逛街最后一起回來的。
蘇筱然也知道周蘭是個十分耿直的人,不會說謊的。
她如遭雷擊,想不透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為啥她喝了藥還能好好的逛街。
周蘭看到蘇筱然呆愣在那,還張個嘴,像個被雷劈了的傻子,扯了扯林夏的衣角,納悶問,
“今天也沒打雷呀,她這是犯什么病了?”
蘇筱然這才回過神來,沒好氣的懟周蘭,
“你才犯病了呢。”
周蘭本來對這個能歌善舞的文工團臺柱子印象還不錯,怎么那么沒教養呢,拉著她的胳膊,
“來來來,我非得給你做做思想工作。”
蘇筱然心里正煩悶,一把甩開她的手,腰一叉把怒氣轉向周蘭,
“你老幾呀,憑什么給我做思想工作,我又不是你們大院的人,你們家屬院的這群女人,就沒一個好東西。”
很多家屬是農村來隨軍的,她打心眼里瞧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