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金老師成我姐了?”
牛車上,坐在金南平懷里的張聰轉動著小眼珠子。
“你哥倆怎么一個毛病,咋的金老師姓張呀!”
“也不是不行,我們老家有改性的習慣。”金南平聞認真的回到。
哎呀臥槽!
聽到這話,陸云箏再一次無語了。
這回村的路都走一半了。
陸云箏是好話說盡,就連畫大餅,pua都用上了。
但金南平就跟被電信詐騙的老太太似的,油鹽不進,一心要給陸云箏做小。
這要是改在十年前,沒準還有可能。
特別是琿春的邊境地區。
甚至都有三個媳婦是三個國籍的情況發生。
只要有本事,能給口吃的,就是去邊境給他們女兵睡個遍都可以。
但現在不行呀,馬上就要八二年開始有流氓罪了。
那可是在路上對女同志吹個口哨就要吃花生米的年代。
你他娘的有兩個媳婦。
天王老子都保不住你吧,他陸云箏說的。
陸云箏手中的鞭子無力的鞭打著老牛。
頭上的烏鴉赤烏也落在陸云箏懷里,用頭供進了他的衣服里。
船到橋頭自然直,大不了回家好好解釋一番。
畢竟他是真的沒主動跟金老師聊騷。
前世的他可只有張婉瑩一個媳婦,等他功成名就,那時候身邊的女人也不用聊感情了。
都是數字可以擺平的了。
所以面對這種問題,他是真的不知道怎么辦了。
牛車在老路上平穩的前進。
每向前走一步,陸云箏都仿佛感覺是一種命運上的審判。
另一邊。
在小孤家村到老黑山營地的小路上。
一道短發倩影站在灌木叢中,略微有些發抖。
宛如寶石般明亮的眸子,無助的看著滿山白雪。
這條小路是她與哥哥的一個秘密。
只不過每一次走,都有哥哥留下的標記。
就算沒有留下標記,也能根據足跡判斷出大致方向。
可這一次的大雪連續下了一個多星期。
曾經的足跡全都掩蓋在雪花之下,而那刻在樹上的刀痕也沒有找到。
原本只需要走大半天的路,今天走了一整天都沒有到。
此時站在灌木叢中的周敏是真的害怕了。
“吱吱,吱吱。。。”
就在陽光變成了橘黃色的瞬間。
頭頂上傳出松鼠的叫聲。
但就這微弱的聲音,卻嚇得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東北過了十月,五點左右天就開始黑了。
而且天黑的速度極快,仿佛太陽公公也著急回家一般。
明亮的日光剛變成橘黃色,下一刻整個天就會黑下去。
“不能慌張,不能慌張,陸云箏說過,他們在山上打獵,可以挖個雪洞過夜。”
周敏癱坐在地上,不斷的給自己打氣。
突然想起陸云箏這段時間給張婉瑩講打獵的故事。
緊了緊身上的衣服,跪坐起來,用雙手在雪地里刨坑。
可是,剛下的初雪軟軟糯糯。
還沒有被風吹硬,不管周敏朝哪個方向挖。
下一刻,雪都會散落下來,填滿雪坑。
“還有什么。。。云箏還說過什么。。。。”
周敏越是想要鎮定,腦海中越是浮現陸云箏說的那些黑瞎子,山狗子的故事。
初雪的黑瞎子還沒有睡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