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越老越有耐心,年輕人比較急躁。
見已經喝了三缸子熱水,依舊不上廁所,不提那些狼肉事的老村長。
在心底贊嘆一聲年輕人的腰子就是好后。
只能率先說了起來。
“小陸是吧,那個,我跟你老丈人都是老相識了,以前還幫我我們村子打過標本,
著不眼瞅著馬上過冬了,咱們挨的這么近,你也知道這邊的情況,
這些狼怎么都是在我們村子出現的,狼皮你拿走沒毛病,就是這狼肉?你看咋辦?”
陸云箏眼珠子一轉,裝作剛聽明白的樣子,故作驚訝的說道:“狼肉這玩意又騷又臭,
要不是刑瘸子那幾只是獵狗,留著生肉給它們培養血性,要不我們也不愿意要。”
“啥意思?你要用狼肉喂狗!這尼瑪不是禍害東西么!”
屋外洗衣服的老嬸子一聽到這就不愿意了。
陸云箏是晚輩有些話不方便說。
不過刑瘸子可不慣這些毛病,按照輩分,他們都是一代人。
何況以前刑瘸子來打標本,那都是老村長給點的煙。
聽到外面嬸子的聲音,站起來指著門口就罵了起來:“草泥馬的老娘們,老子打的狼,就是扔了都是老子自己的事,
你他娘的還多嘴了,再逼逼一句我扇你信不信!”
要不說渾人還需渾人治。
刑瘸子一張口,老嬸子端起水盆就跑沒影了。
就連老村長夾著旱煙的手都開始顫抖起來。
明面上刑瘸子的腿是讓黑瞎子弄斷的,但那明晃晃的刀傷,誰都能猜到是怎么回事。
何況六十年代末的那幾年,山里可失蹤了不少人。
“小刑,老娘們嘴碎,你生啥氣呀,我這也沒別的意思,
你看畢竟是在俺們村子發生的事,學校也破了,金老師也受傷了,皮子你們拿走,那狼肉留下來唄,
你說你們要給狗吃,我們留著不還能讓全村人嘗嘗咸淡,肚子里添點油水么。”
要不說人老成精,一頓pua下來,說真的,就是刑瘸子都感覺說的挺有道理。
人和畜生,全村人的希望,就這么對比下來,誰能不心軟。
不過陸云箏一臉平靜,笑著搖了搖頭。
“這肉我們要帶走,要不你們就拿糧食來換,都是我們跟狗一起舍命弄死的,白拿不太合適吧?”
“白拿?我沒有白拿呀,你小舅子不還在這上學呢么?學費是學費,可這情誼。。。。”
老村長見話已經說開,也就不再裝了。
附近幾個村子只有他們大孤家村有一個老師。
這話說出來,哪個村子不給他一個面子。
“呦,你意思是肉不留下,張聰就不能來上學了么?”
“這話我可沒說。”張村長搖了搖頭。
“那也沒有白拿的道理。”
不就是學校么?
這幾頭狼皮一賣,那就是三百五十塊錢。
再加上四條獵狗屬于自己了,以前是蹲守獵物,有了狗可就是主動去找獵物了。
錢還是大事了?
大不了以后去縣里上學。
什么戶口,什么介紹信,這個年代,只要想辦,還真就沒有辦不成的事。
不過,還沒等老村長急眼。
瘦小的金南平拉著比她還要大的化肥袋子,后背背著行李。
打開屋門,一臉認真的看向陸云箏:“你們啥時候走?那個。。行李都收拾好了,我在你和你媳婦邊上擠一擠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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