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鴻賓已經站在了劉村長那一方。
跟陸云箏說話自然不太客氣。
“哦?我跟誰接觸,跟你有雞毛關系,你是畜生呀,還想撒尿搶地盤呢?”
陸云箏聞笑著起身,他剛剛扒開癩蛤蟆的嘴,發現了一個新鮮的姜片。
一看就是剛剛放進去的。
他不清楚這個癩蛤蟆在女知青點放了多久了。
但他知道癩蛤蟆嘴巴放姜片,跟大門上抹血一樣是臟人的手段。
村里人不管男女都懂的避嫌,幾乎不進入男女知青的房間。
所以放癩蛤蟆的只能是知青點的人。
而女人天生就有對癩蛤蟆這種帶有賴子的動物有恐懼。
結果不而喻,想要壞他的人,也就在這群男知青中。
“你滿嘴污穢語,一輩子都去不了城市的鄉下人,趕緊滾出這里!”
“哦?你能?那你們怎么還留在這?是城市人太多裝不下你呀,還是你不愿意回城呀?”
不是愿意裝逼么?
陸云箏說話就專插他們的肺管子。
就這句話一出。
男知青全都沉默了。
七八年尾,雖然還有知青在下鄉,不過那都是最后的“黑五類”了!
但凡身份沒問題,老家城市有家人或者是廠子接收的。
早就提著行李跑路了。
誰愿意在鄉下呆一輩子呀。
甚至都有拋妻棄子,為了返城獻出身體的。
特別是當那句“殺出一條血路搞改革”傳遍大江南北之后。
在七九年的春天,可謂是下鄉知青最后的瘋狂。
只要能返城,就是被當年管事的知青辦睡個遍都愿意。
“走吧強子,黑子你也跟我走。”
陸云箏掃了一眼幾人的臉,摸了摸黑子的狗頭繼續教育道:
“黑子你以后別老管閑事,不是所有人都是人,一個個都藏著壞心眼子呢。”
“艸!”
陸云箏剛走出大門,有幾個不服氣的知青還想繼續罵。
但第一個字剛說出口,黑子跟張強一起回頭。
讓他們生生將話憋進了肚子里。
陸云箏經過觀察,馬鴻賓眼神里怒意最多。
還有兩個知青只是道閃躲。
陸云箏記住了三人的模樣,想著有空去會計楊一陽那問一問具體情況。
黑子去抓癩蛤蟆也算是個小插曲。
黑子可以根據地上的痕跡追尋獵物,估計剛剛就聞到了癩蛤蟆的粘液,這才追了過去。
這時候的人是會吃癩蛤蟆的,在不少東北出馬仙那邊。
癩蛤蟆的皮是可以治療某些特定疾病的藥。
肉在冷水里泡一宿,多換幾次水,做起來跟牛蛙一個口感。
這么一看,黑子就沒少跟著刑瘸子吃。
看著一直流哈喇子的黑子,陸云箏那叫一個心疼。
不過這也是狗嘴巴欠,四條狗這幾天跟著他,天天都是肉湯拌玉米糊糊。
從來沒有虧待過一頓飯。
就癩蛤蟆有什么好吃的。
不過,這一趟也好,起碼確定了想要臟他的就是知青點的知青。
不是他爺爺那邊的人,也不是村里誰嫉妒他下的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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