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村民,看到下雪的小孤家村村民此時可熱鬧起來。
在東北,下雪對于林場和公社代表著不同的意義。
對于林場來說,那是上山干活的標志,拉套子,砍伐木材全都要在下雪后才開始干!
這時候沒有什么能上山拉套子的拖拉機和三輪翻斗子。
從山上運送木材靠的就是牛車和人力。
所以冬天有雪的時候更容易運送木材。
而對于公社來說,那可真的要開始貓冬了。
屬于一年的工作全都完成了。
剩下的日子就等到來年開春上工。
勤快點的人家可以接一些手工在家里做。
懶散的人家就上山拉柴火,或者上山下套子了。
當然,這不代表著懶散人家過得好,看不上那點做手工的工分。
而是好活計全都被跟村長關系好的挑走了,剩下的都是費力不討好的工作。
劉村長看到下雪,第一時間從縣醫院趕了回來。
第一件事不是召集村民開會。
而是將會計楊一陽叫到值班室,詢問有沒有讓陸云箏去處理野豬下山的事。
楊一陽依舊是那副嫌棄的表情。
不帶任何語調的說著:“劉村長,早上我就通知了,而且陸云箏帶著他弟上山了,不知道啥時候能回來。”
還沒等楊一陽匯報其他情況。
村部外面,就傳出了一陣陣的驚呼聲!
陸云箏與張強拉著野豬回村,就像是在水池里激起了千層浪!
要知道,就算刑瘸子這種養獵狗的老獵手,上山呆個三四天才能弄一頭野豬回來。
甚至大多數的時候都是空手而歸!
畢竟打獵要是那么簡單,就沒有餓死的人了。
陸云箏兩個小年輕竟然不到一天就拉了一頭大野豬回來!
聚在村部門口,等著村長講話的村民一個個嘴巴大的能吞下整個雞蛋!
臉上的表情從震驚變成嫉妒,最后還多了幾分驚喜。
甚至有些嬸子們還開始不斷的吞咽口水。
那野豬膛子內白花花的肥肉,隨著拉動不斷上下晃動。
這要是分上那么一塊,煉出豬油和油滓了,包一頓酸菜餃子,那叫一個香呀!
“咕咚,老張家這個便宜上門女婿不是今天才接護農員么?咋就弄到一頭野豬。”
“別瞎說,讓老張聽到不好,你來村子比較晚,人家小陸的父親就是獵人!
再說,老張家那小子多壯實,上山能弄死野豬沒毛病!”
“哎呦,也不知道這次能分多少,不過村東頭的陸老爺子就難受了,他不一直說陸云箏是個喪門星么,
天天說這個大孫子的壞話,還斷了親,這次還有臉過來么。”
“。。。。”
村口的嬸子們舌根嚼的那叫一個痛快。
不過在陸云箏快要到的時候全都閉上了嘴巴。
張強雖然不是人來瘋,但第一次上山就打到野豬的他實在是太興奮了。
見父母沒在,將上山打野住的過程說的有聲有色,把所有看過的小人書里的內容都用上了。
什么姐夫三拳打死野豬。
一個口哨就讓烏鴉弄死毒蛇。
破傷風之刃也說成了金毛獅王的屠龍寶刀!
陸云箏聽著聽著都懵逼了,他記得殺野豬的過程不是這樣的呀?
難道重生后的記憶錯亂了?
村部人本來就多,張家距離村部也不遠。
此時的閆永莉還在拉著周敏的手問東問西,張婉瑩在一旁拿著一本周敏的“鋼鐵是怎樣煉成的”。
因為是翻譯過來的文本,語境不太連續,上面不少字張婉瑩都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