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是在深山區,松針最少也要有一米多厚,腳踩上去都宣宣的。
別說用爬犁了,就是人背著都拔勁。
(拔勁=費力+艱難)
“嘎!嘎!嘎!咕咕,咕咕!”
兩人還沒走多遠,天上就傳出一陣陣烏鴉沙啞的嘶吼聲。
顯然野豬下水那血腥,惡臭的味道,讓烏鴉誤以為那是尸體。
張強聽到聲音面露驚恐,“姐夫,媽呀,這么多烏鴉,快走!咱奶奶小時候常說,烏鴉會帶來霉運的!”
陸云箏聞,也抬頭跟著看起來,在陽光的照射下,烏鴉身上純黑的羽毛反射出五彩斑斕的光點,甚是美麗。
想起前世養的那只陪伴自己半生的渡鴉,陸云箏笑著說道:
“烏鴉可是好東西,說什么烏鴉帶來的災難,那都是誤解,應該是烏鴉在災難前帶來警示,
你還記得我姥爺說的那句‘烏鴉報喜,始有周興’么?”
“嘿嘿,這么深奧的話我哪能記得。”張強撓了撓頭回到。
陸云箏剛想繼續幫烏鴉正名,然而下一刻。
“張強!蹲下!”
來不及做過多的解釋,在張強下蹲的瞬間。
陸云箏從后腰上拔出獵刀,瞳孔皺縮,直接擦著張強的頭皮砍了下去。
可那條盤縮在樹上的野雞脖子十分靈活。
竟然身子一挺,躲過了陸云箏的這一刀!
東北山上的蛇大多都是一種叫土球子的蟒蛇。
帶毒性的蛇很少,但偏偏這個野雞脖子蛇,也就是虎斑頸槽蛇有劇毒。
但凡被咬一口,不打抗毒血清的話,極容易腎衰竭而死。
陸云箏一擊未中,也不敢放松警惕。
見那紅色的脖子依舊堅挺,那是野雞脖子蛇隨時進攻的標志!
一把薅住張強的衣服,那二百來斤的大體格子瞬間就被陸云箏拽了一個跟頭。
“啥呀姐夫~”
張強懵逼似得想要抬頭看。
但下一刻,剛剛還被張強說會帶來災難的烏鴉。
以俯沖的架勢,用那尖銳的嘴部狠狠的叼在了野雞脖子蛇的七寸。
精準而富有美感。
一擊即中的烏鴉也不戀戰。
撲扇著那黑色的翅膀,停在了陸云箏二人不遠處的樹干上。
閃著精光的眼睛一眨一眨,咕咕兩聲后跟著大部隊繼續在野豬下水上面盤旋。
張強緩緩站起身,躲在陸云箏身后,抬頭看向烏鴉:“媽呀,姐夫你說的對,這烏鴉救了我一命呀!”
陸云箏也被剛剛的那一幕驚到了。
特別是烏鴉在叼死野雞脖子后看向他的眼神。
仿佛十分親近一般,跟前世養的那只渡鴉看向自己特別像!
“是被,以后可別說這些畜生壞話了,你看,說好話有好報吧。”
陸云箏晃動了一下身子,走向還在地上扭動的那條野雞脖子蛇。
其他蛇可以取蛇蛋泡酒,或者和野雞一起燉一道“龍鳳”湯。
但這個野雞脖子可不行,渾身劇毒。
不過他聽說南方有些地方就喜歡吃有毒的蛇。
而且毒性越大越好吃,可陸云箏不敢賭,用木棍在地上挖出一個大坑。
將野雞脖子的頭砍下來,裝作埋進土里。
在張強看不到的地方,這條野雞脖子瞬間消失,被陸云崢裝進空間中。
埋進土里是在山上遇到毒蛇的常規處理辦法。
畢竟這是淺山區,不少村民會上山砍柴挖山貨。
這要是不小心踩一腳。
全村人都要跟著吃席。
不過他有空間,這毒舌以后可有大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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