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強有過處理家豬的經驗。
看這頭野豬身體已經僵硬。
想要從陸云箏手里要過獵刀,幫著處理野豬。
但這個野豬跟在村口殺年豬怎會一樣。
那養了一兩年的年豬,需要捆綁到木凳上,不直接殺死,先放血,在刮毛開膛。
但這個野豬,只要沒有生命特征,不到三分鐘,四條腿就蹬直,身體就硬的跟石頭似的。
想要給野豬開膛破肚。
可需要一定的技巧。
前世陸云箏就為了自己在打獵的時候節約時間,每次跟那些老師傅上山。
都會上趕著開膛破肚,勤能補拙,自然鍛煉了一手殺豬的技巧。
殺家豬一半從脖子往下,不過給野豬開膛就要從屁眼開始了!
將破傷風之刃用地上的石頭開開刃。
接著陸云箏手起刀落,行云流水,仿佛野豬的肚皮沒有任何阻力一般。
而當野豬肚子內腸子流出來后。
張強瞪著雙眼,看著已經開膛的野豬半天都說不出來話。
在村子里殺年豬,就算那些成手的屠夫。
在開膛的時候也會劃破一些內臟。
但陸云箏這一刀,不僅沒有絲毫停頓,甚至沒有劃到任何內臟!
“牛逼呀!姐夫!你真是牛逼嘎拉哈!啥時候練的這一手,我記得去年殺年豬,你都沒去湊熱鬧呀!”
“這都算是生疏了,以前能一刀連帶著豬頭一起割下來。”
陸云箏笑著搖了搖頭。
他說的是前世,聽這話的但凡換個人,都能發覺一絲不對。
不過,張強腦子就跟野豬似的一根筋。
可沒聽出有啥問題。
當然這也是陸云箏想帶著張強上山的愿意。
一來是因為畢竟剛剛重生,前世四五十年的習慣不容易更改,換做他人很容易被發現異常。
二來也是帶著張強比較安全。
老話常講,一人不入廟,二人不看井,三人不抱樹,四人不進山。
其中前三個很容易理解。
四五十年代,廟宇是一些窮兇極惡之人常住的地方,一個人進廟容易被搶。
二人看井,看井的那個人有被推下去的風險。
三人抬樹,前后兩人同時松手,中間的那個人就會被壓死。
至于四人上山,容易出現分歧討論不出結果,或者分贓不均,這個時候能從山里能走出來幾個人就說不準了。
所以,就以與張強的親近程度,前世的張強都能保護自己,與十多個公家派來阻止上訪的人搏斗。
這一世在山上遇到危險,張強絕對不會選擇跑路。
而且張強特別聽話,這點在山上打獵也很重要。
給野豬開膛破肚,下水直接掛在樹上,敬山神。
其余的心肝腎等雜碎陸云箏也沒有舍得扔掉。
全都用還泛著綠色的葉子包起來帶走。
都說野豬這玩意腥臊不好吃。
是因為這個年代的人不舍得放料,只要用料足夠,野豬的內臟不僅可以吃飽,還能補充些微量元素。
包好的豬雜與野豬一起,放到那個剛用兩根木棍做的爬犁上。
兩人拉著準備下山。
“姐夫,不用這么費勁,我自己就能扛下去!咱在溜達溜達,看看還有沒有別的畜生唄。”
張強意猶未盡,與每天不斷重復的種地相比,這上山打獵也太刺激了。
“這給你吹的,就是野豬開了膛子也有二百多斤,你能一口氣扛回村子?
而且咱在這開膛后血腥味太重,說不準能引來野狼啥的,比較危險。”
張強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拉著爬犁想著這次給馬燕送幾斤肉回去。
好在這里屬于淺山區,林地上的落葉松針沒有那么厚。
就算上面只是薄薄的一層雪,用爬犁拉也比扛著省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