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張婉瑩與周敏走在泛著黃色的鄉間小路。
從身后看,張婉瑩簡單的扎著馬尾辮,纖細的腰肢顯得落落大方。
而周敏一頭齊耳短發,腰挺肩寬,將近一米八的大個子十分帥氣。
要不是知道兩個都是女人,都能將兩人認成一對!
“婉瑩,昨天我看到你老公了,怪不得平日里總藏著掖著,原來這么帥呀,說話也很有禮貌,眼光不錯哦。”
周敏感謝完那個暖瓶,笑著夸起陸云箏。
“哪有藏著,之前他比較內向,不愿意與人溝通,也是看我被欺負后,成熟了很多。”
“是么?不過你要小心點哦,知青點不少女同志都惦記起你男人了。”
周敏想起昨晚吃飯時候,那些女知青的污穢語,就差把陸云箏說成她們勾勾手指就會溜溜跑來的二流子了。
“不會的,我相信我的男人,而且,我身體都這樣了,他都對我不離不棄,還能娶我。”
她嫁給陸云箏就是陸家人了。
張家還有兩個傻小子能有子嗣傳承。
但陸云箏這一脈是徹底絕后了。
絕后在這個年代的東北可是大事。
會被所有人戳脊梁骨的。
所以每當有人偷偷議論她是貔貅,是害人的白虎命,她都不會生氣。
但要有人說陸家絕后是因為陸云箏這個父母全無的喪門星,是陸家的不孝子。
張婉瑩絕對會跟她們拼命的。
“婉瑩,哪有,你這么優秀,那臭小子配你是他家燒高香了,
而且身體是能調理好的,我哥那邊就有不少好大夫,等我幫你問問。”
“啊!真假,你哥那邊的大夫比縣里的大夫還要好么?”
“對呀!”
“什么廠子,還能有這個待遇!”
“這不能告訴你!是個秘密哦。”
周敏說著,刮了一下張婉瑩的鼻子,看張婉瑩這般在意這件事。
想著要不提前去邊防那邊見見大哥。
沒有意外,正常情況下,兄妹倆約的是每半年見一次。
畢竟她哥的級別也不低,平時沒什么時間。
但想到下鄉多年這唯一的朋友。
破例去看一下也是可以的。
當然,這里面也有那個暖壺的功勞。
人情人情,就是有來有往的。
相互虧欠的才是人情,如果沒有那個暖壺讓周敏終于能喝上一下午的茶水。
周敏也不會有這個想法。
接著,周敏壓下心底的思緒,開始分享她在遼省的生活。
張婉瑩也喜歡聽那沒見過的世界。
走起路來也不覺得累了。
另一邊。
回到老丈人家的兩人也開始忙活起來。
如果是進入深山打獵,一般一去就要天。
需要準備許多東西。
而這一次只是追著那頭野豬下個套子,只要穿好綁腿,帶著一天的口糧就夠了。
至于帶的什么口糧。
家里打過獵的都知道,并不是什么大餅饅頭。
而是后世年輕人厭惡至極的五仁月餅!
是的,就是五仁月餅!
五仁月餅在后世看來,口感差,味道怪,甜的膩人,特別是里面的紅綠絲吃起來粘粘的。
可在這個年代,五仁月餅可是不可多得的好東西。
一斤五仁月餅不僅需要二百五十克的月餅票,還要兩塊一毛五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