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酒過三巡。
喝高了的老丈人張開山偷偷的跑進小屋,從掛在墻上的扛柜里一頓翻找。
最后拿出了一個銀色的鋁制酒壺。
酒壺拿出來也沒有著急喝,而是晃了晃后,放到新暖壺倒出來的熱水里溫著。
被家人遺忘的獾子肉再次加熱端了上來。
張開山這才一臉炫耀的將紅色的酒倒了出來:“云箏呀,今天看你出息了,都能子承父業了,老爹高興,
給你嘗嘗我藏了好幾年的酒,別看就這么一點,一般人可喝不到。
這都是那年跟你爹打了一頭梅花鹿,用鹿心擠出來的血泡的!
這么多年都沒舍得喝!你給拿拿味!”
“哦?還有這好東西?”陸云箏聞眼前一亮,前世都不知道自己老丈人藏了這個好東西。
鹿心血可是至陽的大補之物。
就跟老虎與猞貍差一個級別。
而且,隨著這兩天陸云箏適應了年輕的身體。
雖說比不上張強那個虎湊的強壯。
但絕對比前世死之前強太多了!
身上也是一塊塊的腱子肉,只要在鍛煉鍛煉,喝點靈水,將小時候內在的虧空補回來。
也不比前世參軍之后的身體弱。
“老張!差不多得了,少喝點,一喝多嘴上就沒個把門的!說出來的話跟放屁似的。”
酒喝到一半,張家女人就已經下桌。
張強拿了兩張紅糖煎餅出去溜達,張聰則在屋子里學習。
見張開山說起陸云箏的父親,閆永莉急忙過來轉移話題。
“沒事媽,你是不是心疼我爸的這點藏酒?”
陸云箏兩世為人,心里跟明鏡似的,早就理解父親當時的決定了。
男人在世,一定要有擔當,當年父親是冬天打圍的隊長,怎么都要保護隊員的生命安全。
“你看,我大兒子多懂事!”
(叫女婿兒子,是東北表示親近的稱呼,有些還叫大女兒是大兒子,都是一種帶有寓意的稱呼。)
陸云箏哄好丈母娘,端起酒杯淺淺抿了一口,然后在嘴里不斷的咂巴味道。
還別說,這酒不僅沒有血腥味,還有一股子甜味,回口略帶一絲酒氣,感覺很是不錯。
“爸!這酒真不錯,還有不,多給我倒點!”
“沒了,沒了,你可別惦記這玩意。”張開山說著,眼神不斷的瞟向小屋的墻角,“再說,這玩意太補了,也不能多喝。”
好么!
這老丈人沒看出來,還藏了不少寶貝呀!
陸云箏裝作沒有看見。
繼續陪著老丈人聊過往,聊將來,也將讓老兩口攤煎餅換雜糧面的事簡單的提了一嘴。
不過再說起自己以后還想上山打獵的時候,卻沒有得到老兩口的支持。
有肉吃固然不錯,可上山太過危險。
這時候每個村子每年被山里畜生禍禍死的的村民不在少數。
而且大多都是成手的炮手。
這就跟河里淹死大多都是會水的是一個道理。
更別提陸云箏的父親了。
不過陸云箏點到為止,張婉瑩也護著陸云箏,不像讓父母說自己老公一句不好。
見酒桌上的氣氛冷了下來,給陸云箏披上一件外套,拉著陸云箏就回家了。
重生回來兩天了,陸云箏也沒有睡個完整覺。
再加上喝了酒,剛回到家燒了會屋子,躺在暖和的炕上就睡著了。
然而,睡到半夜,陸云箏覺得自己渾身燥熱,鼻子里就跟開閘放水似的,一股股暖流瘋狂串涌!
起初他還沒有在意。
但在他懷里的張婉瑩感覺頭上濕漉漉的,就知道不對出事了!
起身披上一件衣服,剛點燃蠟燭,緊接著就是一聲尖叫!
“啊!老公你咋的了!咋滿臉都是血呀!”
陸云箏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頭頂被染成一片血紅的張婉瑩。
“我艸媳婦你咋的了!你別嚇我呀!”
蠟燭昏暗,一滴滴血滴順著張婉瑩的額頭滴下。
前世的他可看過不少恐怖小說。